鎮。
素來堅強獨立的寧辛頤;從未用懇求的語氣和衛天望說過話。
衛天望終於知道為何時常想起寧辛頤時;都覺得心神不寧;眼皮直跳;但打電話過去;她卻總說一切安好了。
這甚至打亂了衛天望將炎凰養生術傳給黎嘉欣的計劃;在這種突發的狀況面前;一切都要押後。
剛與莫無憂發生了實質關係;轉眼卻要為了另一個女人離開香江。
換做別人;十有會覺得很有心理負擔。
但這事卻發生在衛天望身上;同時莫無憂卻又表現出莫大的豁達;甚至絲毫沒讓衛天望感受到一絲兩人之間關係的變化。
得益於她原本就強健的特工體質;再有初練成的炎凰養生術的滋養;莫無憂完全沒有顯露出破身了的女人的疲軟;反而精神抖擻。
莫無憂的豁達;加上寧辛頤在他心裡特殊的地位;讓衛天望毫不猶豫撲向黃江縣。
這個可惡的男人;你還配做寧辛頤的父親嗎?
這接近兩個月的時間裡;寧辛頤都在黃江縣而沒有回學校。
起初她聽母親說;失蹤多年的父親打來電話了;當時只稍稍康復一些的寧母在電話裡顯得格外開心。
寧辛頤覺得這不負責任的父親都已經走了這麼多年;現在回來又有什麼用;心裡放心不下;索性就給老師馮菡請假說是要回去處理家事。
馮菡對這天才至極的學生也是寬鬆;知道她是有輕重的人;所以就準了她一個長假。
寧辛頤先是回到家中;陪著母親等待;約莫等了一週;她幾乎記不得容貌的父親;終於是回來了。
在這一週時間裡;寧母的身子奇蹟般的更加康復不少;甚至開始主動在意起容貌來;時不時問寧辛頤一些怎麼打扮的東西;她以為寧辛頤身為年輕人會知道。
這也叫寧辛頤明白了;為什麼明明自己現在都不缺錢了;也給她找了好醫生;天天用好藥;更有天沙公司安排的兩個專業護理幫忙打理;她的身體為什麼總是好不起來。
原來她的病不光在身體上;更重要的卻是心病。
雖然對父親依然心有疑慮;但寧辛頤為了哄母親開心;就現學女子如何化妝打扮;然後再回頭來教母親;畢竟以前的她是從不在意這些的。
眼睜睜看著母親的心情和身體一點點好起來;她心頭的疑慮也漸漸被掩蓋了下去。
等到這父親回來;初見面時;她發覺情況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樣。
本以為他是在外面吃了苦;終於過不下去;才回來沙鎮。
但他卻是開著車回來的;而這車更是價值不菲;他本人也是紅光滿面。
這讓寧辛頤格外憤怒;既然你這些年在外面過得好;為什麼遲遲不回來看這家一眼?
如果不是遇到衛天望;我們母女倆在去年就齊齊死掉了!
哪怕你家財萬貫;但你怎麼有臉若無其事的回來?你怎麼有臉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說什麼對不起;這些年你辜負了我們母女;說什麼以後一定好好對我們?
在我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裡;在做什麼?
你享受著屬於你自己的榮華富貴;卻忘記了在偏遠的沙鎮裡還有兩母女在貧窮與飢餓中苦苦掙扎。
寧辛頤恨得咬牙切齒;尤其是他送出一件又一件看似金貴的禮物時;這些禮物更像是挖在她心窩上的刀。
價值幾千的補品;兩三千一件的漂亮衣服;新電腦新手機一切都是新的;是昂貴的。
但這些東西里的每一樣;換一個時間拿給母女倆;都能供她們好好的過整整一個月。
寧辛頤真的很想狠狠的質問他;但母親卻陷入狂喜之中;完全沒了理智;數次留下幸福的眼淚;只勸寧辛頤;好不容易等到你爸回來了;對他的態度好點;以後我們一家人好好的生活在一起。
寧辛頤何等聰明;從這父親看自己那兩眼的眼神裡;就察覺到一絲絲不對勁。
她本該早點回去學校;但正因為心中的疑惑而選擇繼續留在黃江縣;打算看穿這衣錦還鄉的父親究竟做什麼打算。
他都已經拋棄了母女領二十年;為什麼突然現在又回來了;如果是他的良心發現;為什麼偏偏又是現在?而不是更早的時候?
所以;寧辛頤知道他一定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目的。
但每次她找到機會問父親時;他總是捶胸頓足的悔恨;說以前覺得沒混出個人樣來;沒臉回來見母女倆。
寧辛頤明知道他滿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