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廠裡的事情;羅雪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出廠門;打算到縣醫院去。
今天知道衛天望很快就回來;讓羅雪心情大好;忘記了有個狗皮膏藥正對自己死纏爛打;剛走出廠門;便被早已將車停在門口的蘇然撞了個正著。
之前幾次蘇然來堵門都是帶的鮮花之類;但這一次他沒有帶花;而是帶了個老先生。
“小羅;聽說你父親病了;我專門聯絡了我的伯父;我伯父請了張老先生過來。這位張老先生是給國家領導人看病的專職醫生;最擅長腦科;許多老一輩領導人的中風等急性病症;都是張老先生負責的。張老先生的醫術;尤其是在腦科方面;他說自己是全國第二;就沒人敢說自己是全國第一。這次我也是花了不少功夫;才將張老先生請來;我們一道去醫院;怎麼樣?”蘇然面有得色的說道。
旁邊的張老先生聽蘇然吹噓自己的成就;也是神色倨傲。
蘇然並非吹牛;他所說的一字一句自然是千真萬確;這次若不是蘇省長託了大關係;他也不至於連夜從燕京趕來這邊。
若是別的理由;羅嚴定毫不猶豫就拒絕了蘇然的提議;反正在她看來無論蘇然找什麼理由;目的都是為了接近自己。
但現在父親病重;再看到這張老先生似乎確實有兩把刷子的樣子;讓她隱隱有些心動。
但她只是稍稍猶豫了片刻;卻更願意將賭注下在衛天望身上;他曾說過;他是修煉了武學的人;而他一直以來的表現也證明他絕非吹牛。
相比較這張老先生來說;羅雪其實已然找過和張老先生差不多意思的中醫國手;或者西醫專家來診斷過。
但診斷結果也都差不多的意思;所以羅雪對這張老先生也沒抱太大希望了。
促使她做出決定的最重要的因素;卻還是由於張老先生是蘇然帶來的人;如果是她自己找上門的;肯定會麻煩別人到場診斷一番;畢竟病人投醫的時候是沒有什麼選擇的權利的;哪怕只是一根稻草;也不願意放過。
“抱歉;我有朋友快要從香江回來了;他會想辦法的;他很有把握應該能幫到我父親;就不勞你們費心了;”羅蚜吟片刻;便如此說道。
此言一出;蘇然只是面露詫異;心想你父親都病成這樣子了;你還不接受我的好意;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你的父親死掉嗎?還是說你對我的厭惡;已經超過了你對你父親性命的在意?
對於羅雪所說的;香江的朋友能幫到她父親;不需要張老先生出手的這種話;蘇然根本不相信。
她找過多少人來會診;蘇然心知肚明;要知道張老先生可真是貨真價實專門為國家領導人服務的醫療團隊裡的頂尖專家。
蘇然不相信世上有什麼人;在腦科這方面能比張老先生還牛的。
當然最憤怒的人;不是蘇然;而是千里迢迢趕來的張老先生。
他在共和國醫學界的地位何等尊崇;這次若不是某位高順位的領導人親自打招呼;讓他外出診斷;他根本不可能星夜兼程趕來這黃江縣。
在得知要治療的只不過是個小企業的老總的父親時;張老先生心情已經不是很開心;現在倒好;我不辭辛勞的趕來;甚至看在領導人的份上;都不準備收你鉅額診金了;你居然說不勞我費心了?
你當我的時間不值錢嗎?
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排著隊;揮舞著鉅額的鈔票;希望我能給他們診斷一下;而我還要看心情來決定答應還是不答應嗎?
如果羅鴉個說法;說不定張老先生真的就此拂袖而去。
但她偏偏說的;是別人可以治療;不需要他了。
那他可就不能忍了;張老先生這時候滿心的不服氣;羅父的情況在來之前他已經聽蘇然仔細描述過一次。
以蘇然的權勢;想從醫院拿到詳細的診斷報告輕而易舉;所以就在剛才;他就把診斷報告給了張老先生。
張老先生看過報告之後;即便是他;也只不過能把手術成功率提高到百分之三十而已;但這已經比其他醫生整整高出兩倍了。
可這小女生竟然說什麼;莫名其妙就有個香江來的專家;可以治療羅父;還很有把握!
這成何體統;你把醫學當什麼了?
你這不但是在侮辱我;你還是在侮辱醫學!
張老先生雖然氣憤難平;但他只是重重的哼了一聲;“荒唐!你父親的病歷我早就看過;即便是我也只不過有百分之三十的機會成功!我根本不相信還有什麼人能說出很有把握這種話!那人要不是江湖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