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去了;然後他裝作有意無意的樣子;笑眯眯的端起手中的酒杯對著衛天望虛抬一下;然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不知道衛先生對紅酒有沒有研究?”
衛天望一看他這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便知道這傢伙是打算用紅酒來裝逼;襯托自己的土鱉和他的檔次;一眼識破對方的打算;所以他也光棍利落的說道:“不懂紅酒。”
沒想到他的回答這麼幹脆;向禮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過很快他嘴角便泛起一縷彷彿得勝公雞般的笑容;“作為新時代的香江人;活在這個國際化的大都市裡;每天都要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尤其是和外國朋友談生意時;紅酒往往是開啟話題的契機;你不懂紅酒怎麼行呢?”
衛天望撇撇嘴說道:“但我卻是活得好好的;紅酒也不能當飯吃;就算懂紅酒;也不見得能喝出比別人更好的味道來。”
向禮傑被衛天望這句話堵得渾身難受;那感覺就像是你拿著名畫要和別人討論藝術;結果他反手給你面前擺出一本花花公子來和你論道一樣;怎麼都彆扭。
旁邊一直在和眾女聊天;但卻將大部分注意力放在這邊;生怕衛天望被為難的黎嘉欣聽到衛天望略顯無賴的回答;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向禮傑聽見那邊的笑聲;臉一黑;暗想這小子不按理出牌讓自己難堪的一幕被那女人留意到了;可你留意到也就罷了;你這不齒的笑聲是幾個意思?
這讓他格外光火;若不是以我閱女無數的老練眼光看出來你這女人還是個處女;我現在就給你翻臉!
向禮傑心中暗恨;不過現在他臉上還是掛著那絲假惺惺的笑容;保持著紳士風度。
但他心裡已經在算計著怎麼才能讓這個叫衛天望的傢伙狠狠丟一次臉;這個捷足先登的土鱉實在太讓他不爽了。
既然這裡是夜場酒吧;似乎最好用的讓人出糗的點子就是灌酒了。
在心中打定了主意;向禮傑忘了就在樓上的父親向雲天交代的;讓他在下面稍微盤桓一陣子就早些上來;今天要接待重要客人的事情。
“對了;聊了這麼久;不知道衛先生是在哪裡高就呢?也許我們能在生意上合作合作唄;”向禮傑笑吟吟的說著。
衛天望的面相這麼年輕;一看就是剛出身社會不久的人;向禮傑所謂的生意;純粹只是為了讓衛天望難堪而已。
何勇和陸兵對向禮傑的打算心知肚明;雖然覺得幫著外人對付自家女人閨蜜的男朋友有些不妥;但再一想這衛天望現在是黎嘉欣的男人;也許過兩天她就投入向少的懷抱了呢?
都知道向少來頭不小;不論如何還是繼續巴結他比較划算;見向禮傑有意從事業上切入羞辱對方;紛紛附議。
何勇也是用滿臉期待的眼神看著衛天望說道:“衛先生一看就是年輕有為的俊傑;向少可是香江商界的大人物;方方面面的生意都有所涉獵。衛先生你可別在這時候客氣;有什麼生意儘管說出來;到時候有向少幫襯一下;不愁生意不大賺啊。”
陸兵也是滿臉豔羨的說道:“衛先生你和向少可真是有緣分;我們和向少都聊了這麼久了;他可從來沒說過要和我們合作的事情呢。”
向禮傑見這兩人這麼上道;聯起手來揶揄衛天望;心中也是舒爽得緊;得意洋洋的往後一仰說道:“何勇陸兵你們也別說這風涼話了;萬一衛先生是真人不露相;萬一到時候是我們反過來需要衛先生的幫襯也不一定呢?你們這樣說話;實在太看不起人啦。”
“罷了;都是我的錯;來衛先生我敬你一杯;”向禮傑也不等衛天望說話;便動作飛快的端起自己手裡的杯子一干而淨;然後假惺惺微笑看著衛天望。
衛天望對三人的連續技毫無所覺;所謂的秀優越感;他一概無視;再看三人現在的姿態;傻子也知道他們想灌自己酒。
對此衛天望有兩種處理辦法;要麼便是起身拂袖而去;不過這會讓黎嘉欣從此以後和她那些閨蜜形同路人;雖然覺得小戀等人不怎麼地道;但出發點也是想給黎嘉欣介紹個有錢人當男朋友而已;或許她們也考慮到黎嘉欣父親經常欠債的情況。
如果黎嘉欣真是單身女子;或者黎豪還未去世;或者她真有多麼拜金;這真不失為一個善意的舉動。
但前提是這個向禮傑真是個好男人;但很可惜;起碼在衛天望看來;他不是。
只可惜;黎嘉欣並不清楚向禮傑的本質;甚至連小戀也不知道;也就只有衛天望這種習慣性的用審視的目光透過現象看本質的人;能看穿向禮傑眉目間的輕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