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走出中介所;拿著鑰匙往小區慢悠悠的走著;盤算著買哪些生活用品;有點費神;可似乎沒有專門幫人辦這些事情靠譜的服務機構;真是麻煩。
他並沒有注意到;在自己離開後;那名中介商嘿嘿冷笑著看著他的背影;撥通了一個號碼;心裡想道;又是個貪便宜的大陸學生娃;同學;貪小便宜可是要吃大虧的喔。
“喂;阿力;今天有空到興同園來一下嗎?有肥羊!”這中介商笑眯眯的說著;彷彿五萬塊又白白到手了一樣。
“巧了;我正在過來的路上呢;那死老頭又欠錢了;咱還是得找他女兒要債啊!”電話對面傳來摩托車的轟鳴聲;“怎麼;你那間專門坑人的房子又租出去了?都說我們放高利貸的做無本生意;我看吶;還是你最無恥了。你這才叫空手套白狼;這兩月起碼被你坑了五六個大陸仔了吧;嘖嘖。你說那些大陸仔怎麼就不多動動腦子;有那麼便宜的房子可以撿的嗎?也不想想原因!兩萬的勞務費啊;多謝惠顧了!”
說完那中介笑眯眯的結束通話電話;滿心期待的扭頭看著小區大門;就等阿力他們幾個衝進去狠狠嚇唬嚇唬那小崽子了;一次嚇不走沒關係;改天再來;早晚會滾蛋的。
有黑社會來找麻煩?這可不是咱中介商應該管的事唄;你有本事你就報警唄?反正別人只是踢門;假裝這房子的前任拽欠錢;心情不好跑你面前來發洩罷了;你就算報警警察也管不了這事的呀;別人可沒打你呢!
從大陸到香江大學讀書的學生;大多數人的家庭條件雖然不及香江本地學生;但相對大陸學生而言;大多是有點底子的。會出來租房的更是家底厚實的學生了;而且這種人一般膽小怕事;但給錢乾脆得緊;一聽一次性要付一年的房租;抖抖手指就出來了。
所以最近這倆月這中介便起了歪心思;直接把房子以半價掛在外面;並且要求一次付清一年房租;不少人都被忽悠來了;有人覺得有鬼沒租就走了。
但前前後後租下房子的起碼有五六隊人;有單生的男生女生也有情侶;結果這些人住進來的當天晚上便被人敲門;然後一大群打扮得奇形怪狀的香江徐混便出現在門口;凶神惡煞的說;找誰找誰;欠我們幾十萬還不還!殺他全家啊!
當然只是嘴上嚇唬;手頭還算乾淨;畢竟現在香江的治安比迴歸前管得嚴格許多。
一般情況;膽子小的人當晚就要求退房了;只是這合同白紙黑字簽在那裡;這黑中介當然一分錢也不會退;“錢我肯定不退的!你們這是違約;那房子沒問題!你們回去住就是了!”
膽子稍微大點的;又住了幾天;然後那群人又來了;甭管別人怎樣解釋;你們要找的人早就搬走了;我們是新搬進來的!
他們都不聽;反而更兇了;叫囂著;“我才不信!那傢伙在這裡都住了七八年了!你們是不是和他一夥的;想騙我們?沒那麼容易!既然是一夥那也行;你們還錢9錢!今天就算了;三天後我們來拿;不給?不給男的買到菲律賓橡膠園去!女的就拉到九龍去!”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一個人扛過這第二波威脅;全都老老實實捲鋪蓋走人;就當吃一塹長一智;破財免災了。黑中介這兩月就用這招;已經白賺了接近三十萬;本以為開學了就沒生意了;沒想到居然還有驚喜。
衛天望個子雖然挺高;但面相看起來還是挺年輕的;再結合他的大陸口音;又只有一個人。
中介在自己報價對方連砍價都沒砍一下的時候;就確定了這肯定是個來這裡讀書的大陸富家少爺;當即便把他定位為肥羊;帶到那間房去了。
說來也巧;阿力他們嘴裡的欠債老頭的女兒就住在那間房的正對門;不過只是個效型;不到七十個平的那種套一的。
那女子也真是倒黴;攤上個爛賭鬼老爹;成天不幹正事就光輸錢了;把身上的錢輸光了還不算;還借錢;活脫脫被賭場裡的人套著當提款機。
至於阿力幾個;只不過是賭場外聘的打手而已;專門負責幫賭場要債。
現在賭場倒也比以前聰明多了;就算放水也是控制著金額的;從來不竭澤而漁;鬧得家破人亡的話;警察肯定會管。他們每次都把金額控制到五萬左右;爛賭鬼的女兒都剛好能還上;也不鬧出人命來。
最近這些年;那女兒都替他老子前前後後還了近百萬了。聽說最近她上班了;那邊賭場的放貸金額也許會跟著漲吧;照這樣下去;那女的如果捨不得斷絕父女關係;恐怕遲早還是得走上出去賣的路;到時候自己可要訊息靈通點;哪怕多花點錢一定要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