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託。後來,關於他的資料一份又一份的被我拿到手上,我全都珍藏了起來。這麼多年了,哪怕只是看到一行寫著他的事情的紙條,我都會歡呼雀躍不能自已,箇中滋味,真是三言兩語都說不清楚。我專門去學過心理學,發現我這現象應該是兒時的記憶太深刻,一次又一次的在我腦海裡不斷加深,也無法刻意的忘記,反而靠自己的力量為了這段記憶更深的去了解一個人,就讓我像個白痴一樣深深愛上他了吧,所以,我應該是從五歲那年就喜歡上他了,只可惜他自己完全想不起了。”
寧辛頤大張著嘴巴,她也是黃江縣的學生,天之驕女艾若琳的名聲響徹黃江,她後來始終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如此出色的艾若琳會從高一開始就對衛天望格外不同,現在才知道,內裡竟有這麼深層次的原因,甚至連她到黃江縣來,壓根就是衝著衛天望來的。
說來不可思議,但童年同樣不甚愉快的寧辛頤竟能輕易的理解艾若琳的心境。
原本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旦產生了執念,真的很可怕,這是這世上最單純也是最強烈的。
真正的強者都是從小就立下志願一定要做到什麼事,往往一些單純的兒時念頭,到了後來,便會成為支撐一個人奮鬥的力量。
寧辛頤心想,艾若琳從小便為了衛天望與家裡人作對,我小時候的念頭也很單純,就是一定要活下去,至於衛天望,他肯定也是一心想著要為林阿姨帶來更好的生活,給林阿姨治病吧,聽說莫無憂也是十歲就當上特工了,那個孟家的孟小蓓,一定也很厲害吧。
感情所有人裡面,也就羅雪姐、黎老師和韓輕語勉強算個正常人啊!
變態的身邊,全都是變態呢,寧辛頤如此想著。
那邊的艾若琳已經完全陷入了回憶,“再後來,我就到黃江縣去讀高中了,家裡人都反對,但他們攔不住我。在黃江中學時,我悄悄試探過他,他的確完全沒有五歲之前的記憶,一丁點都想不起來了,也不記得他是為了救我而受傷的。一個小孩子,哪怕忘性再大,也不至於這樣一點都想不起來啊。所以,他為了救我,雖然活下來了,但卻失憶了。我想,這件事或許也對他後來的性格造成了一些影響,讓他變得很偏激,他這個呆子也真是完全不懂男女感情的,好像非常的牴觸。如果他哪怕稍微懂一點,也會知道如何處理感情之事,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一大籮筐人反而都因為他的逃避與牴觸,圍著他不散了。我不怪他,真的,無論他有再多的女人我都不怪他。說他是腦子有病也不為過,但這病又是因我而生,我有什麼資格去幹涉他呢?”
寧辛頤聽艾若琳竟用腦子有病來形容衛天望,一時間忍俊不禁,幾乎笑出聲來。
見她掩嘴想笑,艾若琳也是莞爾,打趣道:“光說我了呢,你還沒告訴我你的事呢。我有不介意的理由,那你呢?”
寧辛頤想了想,乾脆利落的說道:“我啊?簡單得多呢,在我和我媽快餓死的時候,他扔了五千塊錢在我家裡的地板上,那時候我也倔,習慣性的想拒絕他。不過衛天望更倔,他把錢扔地上就走了,那是要得也要,不要也得要。後來呢,我和我媽一邊吃著已經有大半年沒吃過的燉排骨時,那時候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是不爭氣的一邊吃,一邊哭,把湯碗給裝滿了。我不善言語,說不清楚那種滋味。反正呢,當時我想的就是,衛天望他啊,就用這錢把我寧辛頤這輩子給買啦。以後我就是他的人了。”
艾若琳聽著也是一愣,不可思議的看著寧辛頤,心想以她現在的本事,別說五千塊了,就算十萬一個月,也配不上她的能力,結果她竟是衛天望用五千塊錢“撿”來的,看似難以理解,但確實也只有他這種眼裡壓根沒有美色的人,才會幹出這種事來,但偏偏就是他這無所求的態度,感動了寧辛頤。
從來沒有感受過貧苦日子的艾若琳,無法去想象為什麼現代社會竟然還會真的有人幾乎餓死。
但她不認為寧辛頤的想法可笑,只是有些心疼這好姐妹。
見艾若琳神色複雜,寧辛頤知道她是在同情自己以前,無所謂的笑笑。
“你也別笑我啊,真的,以前也不是沒人要給我錢,但那些人想的是什麼,要麼就是讓我媽陪他們一起睡覺,更多的是想包養我。也真是奇了怪了,我那時候都瘦得皮包骨頭了,他們哪裡來的那麼好胃口。衛天望不一樣,他是真的什麼也不求,把錢扔下來就走,你不知道我後來找到他,說我要以身相許報答他時,他那如喪考妣的表情,快把我笑死了。不過人也真是奇怪,以前別人給錢要包養我呢,我怎麼都接受不了,他呢,給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