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她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反問道:“為什麼呢?可以給你頒發一個見義勇為獎的哦。”
衛天望搖搖頭;“這就免了吧;而且你不覺得一個高中生能用槍打死十幾個人很奇怪嗎?”
莫無憂點頭答道:“嗯;是挺奇怪的;所以我得如實彙報給上面;把你監控起來;你身手又好;現在又學會用槍了;讀書也那麼厲害;你這樣的人要當犯罪份子的話;那簡直太可怕了。”
“這不好吧;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吧;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身為公民的權;”衛天望無奈的說道。
“和一個國安特工談權;你真有趣;”莫無憂的聲音幽幽傳來。
衛天望一時語結;也意識到自己這話說得太那什麼了;腳步一頓;心裡開始猶豫起來。
之前腦袋一直處在宕機狀態;他並沒有意識到這次的事情的嚴重性;雖然打死的是犯罪分子;落到別人眼裡確實是可以拿見義勇為獎的好事;但如果自己輕描淡寫打死十幾個人的事情傳進了林家耳中;會不會引起林家的警覺;招致新一輪的對付呢?
他又開始矛盾糾結起來了;莫無憂是好人還是壞人?肯給自己擋子彈;那應該算是好人了。但如果她真把這件事捅出去的話;會給自己帶來壞處嗎?肯定會的;林家地位那麼高;這樣的資料一旦進了國安局;多半逃不脫林家的耳目。
一個會給自己帶來壞處的好人;應該怎麼處理呢?
似乎不能讓她閉嘴;那要殺掉她嗎?似乎只能殺掉了吧;可這樣我會不會太無恥了一點;畢竟她救了我。
衛天望站在那裡不動;方才勉強平息下的內心世界又開始風起雲湧了;激烈的交鋒讓他沒能很好的控制住精神力的外洩;身上的殺氣若隱若現。
莫無憂對他人的殺氣有著敏銳的感應;從十歲接受訓練到現在二十歲;已經從事特工這項危險的職業長達十年;她早已練就了常人根本難以理解的對危險的第六感;也多次依靠對殺氣的感應逃出生天或者反敗為勝。
但她從未從任何人身上感受到過如此強烈的殺意;恍若實質;將她整個人的心神籠罩其中;讓她覺得自己彷彿變成了驚濤駭浪裡的一葉扁舟。
她猛然意識到自己的回答事關自己的生死;現在武器全在他身前的揹包裡;如果他真的為了掩蓋秘密要下殺手;自己根本不可能是對手;他的肉搏能力太可怕了。
從先前看他衝刺出去那一瞬間;留在地上深達三寸的腳印;莫無憂就深刻的認識到;衛天望的肉搏能力恐怕比國安局裡最頂尖的幾名特工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自己雖然也算一名出色的特工;但長處主要在槍法、偵查以及情報分析方面;體能以及搏擊能力只不過中上水準;如今在雙方均沒有熱兵器的情況下;自己根本不是這名性格古怪的狀元的對手。
怎麼辦?現在怎麼辦?莫無憂也開始困頓起來;她根本沒有指望過能制服對方。
就這樣;在西伯利亞的曠野之中;衛天望揹著黑玫瑰莫無憂站在月光之下;時間彷彿靜止了;就連夜空中的星星也不再閃爍。
兩個人都陷入了沉思中;思考著同一個問題;該怎麼做?
一個在拷問自己的良心;一個在拷問活下去的方法;殊途同歸的問題;卻顯得同樣嚴肅。
終於;莫無憂先打破了沉寂;她並沒有承諾什麼;也並未保證什麼;只是淡淡的說道:“其實我也怕死;我不想死。我知道這樣說顯得我很不像個軍人;但起碼我不想死在你手裡。”
自己的想法被她看穿;衛天望一點兒也不感到驚奇;現在的他談不上心亂如麻;但也不算心如止水;沉默半晌;才緩緩說道:“但我真的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傳出去;起碼在現階段;我想安安靜靜的去讀大學。”
莫無憂深呼吸一口氣;“如果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你相信我嗎?”
她雖然這樣說著;但也知道自己這說法顯得很不可信;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的吧。
出乎她意料的是;衛天望卻彷彿鬆了口氣;“我相信你。謝謝你替我保守秘密。”
莫無憂沒想到的是;這個人其實只是需要一個放過自己的藉口而已;不管她是真的做了決定還是在敷衍;衛天望其實只需要她一個承諾;便打算放過她了。
而說完這話;衛天望卻也鬆了一口氣;複雜的心緒莫名的平息下來;那頭幾欲出閘的猛獸又慢慢縮了回去;只留下一雙冰冷的瞳子注視著外面的世界。
當決定放過莫無憂的時候;衛天望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