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扭了下自己的大腿;難道我還在期待著什麼?
這種時候;其實就是他體內的兩種天性在做鬥爭了。
在單親家庭裡和母親相依為命著長大;自小便不合群;被一起長大的孩子們嘲笑;然後揮拳相向;叛逆是從小時候就開始了。
然後從小到大見識了太多世態炎涼;終日裡與各型各色的人做鬥爭;又從來不願低頭;總是咬著牙又向大人們揮拳;經常一個人打好幾個;受傷無數;手上沾染的血跡也不算少。
現在高中畢業了;母親卻又被人強行帶走了;再一次揹負上還母親自由的重任;讓衛天望快速的變得成熟起來。
正是這種成熟的天性讓他想遠離一切阻礙自己快速變得強大的因素;女人自古都是誤國誤事的禍水;這種理念從歷史書裡一而再再而三的體現並且被衛天望所認同。
所以他很刻意的想遠離女人;遠離戀愛;努力的迴避著這一切。
但他畢竟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年輕;又有些血氣方剛;寧辛頤嘴上那樣主動;再加上她本就是個美人胚子;讓人見之生憐;衛天望內心深處一直被壓制的少年天性卻又盼著和她發生點什麼新鮮刺激的事情。
從始至終;在女人這種事情上;都是他成年人的天性佔了上風;現在大半夜的;才稍稍讓他的少年天性冒出了一點苗頭;但很快又再一次被壓制了下去。
我沒有多少時間了;我要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強大自己!
嗯;是這樣的。這樣想著;衛天望乾脆又坐了起來;在腦子裡推演點穴篇的精要;既然睡不著;乾脆我就不睡了吧;到天明的時候練一輪易經鍛骨篇也恢復得差不多的。
時間飛快過去半個多小時;衛天望覺得有點口渴;乾脆起身推開門打算倒點水喝;全神貫注的推演武學;讓他完全忘記了外面有個定時炸彈。
剛一推開門;他就看見兩道綠幽幽的目光從客廳沙發上射來。
“衛……天……望……;你終於出來了;”寧辛頤竟然根本沒回房;從剛才敲門後就一直斜靠在沙發上!她的想法是;反正回房也睡不著了;不如就在沙發上躺著閉目養神一下吧;等會有睡意了再去睡。
這當然是失眠人士經常出現的通病了;寧辛頤也不例外;卻沒想到給她等來了驚喜。
衛天望往客廳邁的步子一下子頓住了;心中大叫不妙;糟糕了!被逮住了!她不會真的以為我是打算和他做點什麼吧?
寧辛頤見機會來了;顧不得心裡的羞意;猛的從沙發上一下子站起身來;往衛天望門口走來。
嘴上說得厲害;先前也做了很多心理準備;可真到了要往他的房間衝的時候;寧辛頤突然變得無比羞怯起來。
衛天望壓根沒留意到寧辛頤脖子都羞紅了;有些沒有底氣的說道;“我口渴了;出來倒點水。你……”
寧辛頤低著頭快速的從衛天望身邊擦肩而過;點點頭;“我知道的;我懂。你去倒水吧;我睡覺了。”
“可這是我的房間!你的房間在那邊!”衛天望指了指隔壁。
這時候寧辛頤已經鑽進毛毯;只露出一雙眼睛;怯怯的看著他;“我一個人睡覺害怕;我在隔壁睡不著;但我又好累;頭好暈。”
衛天望一攤手;表情一下子變得很僵硬;板著臉說道:“你不用說了;我也懂。但我醜話說在前面啊!你不準動手動腳的啊!不然我就自己到隔壁去睡!”
說完之後;衛天望暗自吞了吞口水;更口渴了。
寧辛頤點點頭;應了一聲;“噢;好的。”
這時候她的心裡在瘋狂的咆哮著;我進來了!進來了!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呃;他剛才說了不准我動手動腳;是說真的嗎?
寧辛頤突然有點害怕;她只知道衛天望生起氣來的時候很兇;整個沙鎮的人都怕他。
我都說了好的了;如果我出爾反爾;他會不會生氣呢?他如果生氣了;討厭我了那怎麼辦?
正在寧辛頤又羞怯又猶豫的當兒;衛天望已經喝下一大口水回到房間。把門關上;藉著月光;衛天望又從櫃子裡找出一張毛毯;他裹著毛毯躺到床上;雖然穿著四角內褲還是覺得不保險哪。
衛天望一躺上床就把身子轉到外側;給了寧辛頤一個後背;不管了;人已經放進來了;我管不了那麼多了;管不住她我管好自己罷。
看著衛天望的背;寧辛頤的心跳得飛快;她一點點的往他的方向挪著;臉已經紅得能滴出血來。
哪怕在冷色的月光照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