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來挨個警告了;三重夾擊之下;這些平頭百姓現在哪敢跳出來引火燒身。
吳巖當時也不是很在意;心想只要有物證就能先把衛天望送進拘留室;人證可以後面慢慢補充;等法庭正式宣判的時候說通一兩個人出庭作證就行了;反正都可以從長計議。
可這一回來;發現審訊報告完全有利於衛天望;物證更是灰飛煙滅;現在人證也沒有;那豈不是隻能眼睜睜看著煮熟的鴨子飛了?
這無疑是當頭一棒;吳巖哆哆嗦嗦回到門口不敢看劉定安;說了句;“錄影沒了。”
劉定安面色一變;頓感事情變得複雜起來;一則受害人不肯出面;二則沒有錄影;三則找不到人證。
老練的劉定安立馬知道事情黃了;都這樣了絕不可能還能給衛天望定罪。
他心裡無比火大。
本來興沖沖的帶隊殺將下來;結果半路遇到塌方;被迫下車步行了七八里路;好容易從鎮上車隊裡調來一箇中巴車;結果半路中巴車又被地上的釘子扎爆胎了。
一大群縣局的大人物累死累活的幫著換胎;趕來已經比預計的遲到了兩個多小時;真是又累又餓。本想著這次可以將兒子的對頭送進監獄;劉定安心裡再不痛快;也能忍得下去;可到這裡之後發現事情全黃了;叫他怎能不氣。
“你不能走!把衛天望帶回去協助調查!衛天望你是共和國公民;有責任和義務協助公安機關偵破刑事案件!”事到如今劉定安乾脆也撕破臉皮了;想著怎麼也得羈押夠24小時;好好惡心噁心這小子。
到這時候衛天望哪裡還不知道劉定安打算耍無賴;利用縣級公安機關傳喚詢問最長可達24小時的權力;以協助調查的名義噁心自己。如果他真的是無業遊民;那這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浪費一天的時間罷了。畢竟沒有證據;劉定安也不能真對他做什麼刑訊逼供的事情。
現在網路這麼發達;劉定安不敢冒把事情鬧大之後丟掉烏紗帽的風險。
但現在衛天望的身份是個學生;而且還是有志在高考場上建一番功業的五好學生;被關進拘留室白白損失一整天的複習的時間;衛天望就不那麼樂意了。
“別太過分;我知道你為什麼要找我的麻煩;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衛天望冷著一張臉;對劉定安說道;渾然忘記自己從頭到尾也沒忍過什麼。
劉定安身為黃江縣政法委副書記;在縣裡也算位高權重了;平常那懈罪分子看到他;哪個不嚇得戰戰兢兢的;今天這學生娃小屁孩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還當眾出言威脅自己;更可恨的是劉定安還真不能因為他的威脅就給他判什麼罪名。
還是那句話;如果事情沒鬧大;也許可以強行把人抓進去先逼供一下再說;可現在顯然沙鎮派出所的隊伍也非常不純;那副所長擺明車馬就是衛天望的人;有這樣一顆釘子的存在;劉定安真是一點陰損手段都不能使出來;不然一旦被這釘子把事情捅出去;後果將不堪設想。外加已經確鑿無疑和衛天望穿一條褲襠的天沙幫的人也會在後面推波助瀾;這樣一股力量;他劉定安輕易也不敢忽視。
吳巖腦子缺根筋;沒意識到昨天到今天的諸般不順和天沙幫有關係;劉定安畢竟是縣局副局長;經辦案件無數;經驗豐富;路上一塌方他便已察覺異樣;再到客車輪胎被扎爆的時候;他哪裡還能猜不到天沙幫在從中作梗。
可憐劉定安堂堂黃江縣政法委副書記兼縣公安局副局長這等位高權重的人;提前數天下達指示;再到昨天收集證據;今早雷霆行動佈下天羅地網;本想著把衛天望這小子弄進去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不曾想最終自己千辛萬苦跑這裡來;居然被沙鎮的一幫土包子和衛天望這樣一個小屁孩給聯手戲弄了。
劉定安怒極;轉身就給了吳巖一巴掌;“你到底是怎麼搞的!天網錄影這麼重要的證據你都能搞丟!”
然後他又一巴掌扇在吳巖那倒黴心腹的臉上;“白痴!飯桶!”千錯萬錯都是從這傢伙這裡開始;只要天網錄影還在手;任他衛天望和天沙幫再能幹也翻不了天。
他也懶得再和衛天望廢話;對著衛天望一揮手;“帶走!”然後當先扭頭便走。
協助調查這事情頂著法規的帽子;衛天望有再多的不滿也只能老老實實跟著走;如果他武力抗拒;那便更好了;劉定安求之不得。
幾個隨行的縣裡的幹警板著一張臉拿著手銬就往衛天望走來。
旁邊的孫成立看著乾著急;都到了這一步;他也不能阻攔縣裡的上級幹警辦事;相反他就是怕衛天望沉不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