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四千人;其中普通民眾近萬人;其他均為各政府部門各地市機關成員。按照往常的慣例;此類比賽一般都會分發派送門票到各市縣分局;要求各局出人來湊人數;以免出現坐不滿球場的尷尬局面。各分局的領導一般都對這比賽不怎麼感興趣;通常都交給剛進來上班的新嫩;讓他們來打醬油湊人數。
但今年則格外不一樣;各單位裡面的領導都對這票搶破了頭;可謂是一票難求。造成如此局面;一方面是聽說今年不但有體育總局領導親臨現場觀摩;又有來自廄的大人物高坐主席臺;市委書記市長等核心官員也將陪同;最後;三年前的天才少年衛天望突然強勢崛起;也讓不少原本對比賽不感興趣的人關注起這比賽來。
方方面面的因素加起來;讓這場原本平凡的市高中籃球大賽的決賽變得格外與眾不同。
球場中央是賽事主辦方市教育局和體育局特地花高價請來的明星正在演唱歌曲。
艾母端坐主席臺;艾若琳則坐在她背後那一排的位置。
原本艾母早該離開;回燕京去處理公務;但如果不親眼看著衛天望被人打敗;她心中著實不甘;同時她心裡也無比擔憂著一個問題;萬一真叫這小子贏了;那可怎麼辦?
越是臨近決賽;艾母就越是不安;在她四十多歲的生命中;從未體驗過這種窩囊的感覺;若不是艾若琳衝著她大發雷霆;她其實都已經去聯絡比賽的裁判;打算讓裁判當黑哨了。
艾若琳則一邊看著在場邊熱身的衛天望;一邊看看自己母親的背影;臉上滿是揶揄的笑容;能讓自己這個名聲在外的女強人老媽吃癟;衛天望不愧是自己看重的男人。
武達朗臉上一半是燦爛的笑容;一半哭喪著臉;手裡拿著個計算器;在上面按來按去;最後他扭頭對著丁老頭說道:“老丁;這次我估摸著得出一萬塊啊!老丁你說;這幾年我帶你薄不薄?八年前分房子那事是我幫你辦的吧;前年評職稱的事也是我幫你辦的吧?”
丁老頭砸吧著嘴:“不薄。挺感謝你的。”
武達朗一拍大腿;“那就好!說的是冠軍有獎金的吧?教練不是有十萬塊麼?你看我這次這麼大出血;你於心何忍?不如分一萬出來給衛天望當獎金;如何?”
丁老頭嘿嘿一笑;“這可不行;當初是你答應了要給他出獎金的;你咋能讓我出呢?校長啊校長;你身為一校之長;咋能說話不算話呢。”
武達朗當即把臉黑下來;“老丁你這不厚道啊!你要得十萬塊的啊!咋能這麼自私自利;簡直太過分了!我給衛天望開獎金;還不都是為了你?”
丁老頭掏出一支菸;沒敢點;聞了聞;隨後才說道:“這十萬塊啊;我一分錢也不打算要;都送給衛天望;所以你讓從這十萬塊裡面拿錢出來;不合理。你咋能用衛天望自己的錢去獎勵他呢?”
武達朗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瘋了!十萬呢!”
老丁聞言;先看了看在場中坐著投籃練習的衛天望;回頭一臉肅穆的盯著武達朗;“武校長;你摸著良心說;咱們今天能走到這一步;靠的是誰?”
“衛天望。”
“這不就結了;我丁老頭何德何能;有什麼功勞;我可沒那臉去領這獎金;既然是衛天望一個人的功勞;我怎麼能厚著臉皮去拿這獎金?君子愛財取之以道;該是我的我一分不少;不該是我的我一分不拿;就這樣。你要實在覺得一萬塊太肉痛;我自己掏錢幫你扛一半;怎樣?”丁老頭拍拍武大郎肩膀。
武達朗呆愣半晌;才無力的說道:“得;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哪能還讓你出錢;該是多少就是多少;我一個人出了。”
賽場中央;衛天望和一眾隊員圍攏在一起;相互鼓著氣。
那邊劉偉和在做著同樣的事情;先是看了看衛天望的背影;隨後他便冷冷說道:“等會衛天望進攻的時候;你們就拼命消耗他的體力。然後如果他的隊友拿球;我們就玩兒陰的;他的隊友實力都不怎麼樣;弄下去一兩個人;逼得他們出替補;他們的替補更糟糕;到時候我們就把他們的防守打成篩子;看他們怎麼擋。”
衛天望敏銳的聽到劉偉的吩咐;暗自皺眉;其實劉偉所說;這段時間他也深有體會;劉偉沒有說錯;沙鎮中學的軟肋是防守。最近幾次比賽沙鎮中學都是靠著自己犀利無比的進攻佔據上風;但黃江中學的實力是烏州市最強;攻擊力也最為犀利;如果不想點什麼辦法;靠自己一個人和他們五個人對攻搶分;還真未必能佔到上風。
衛天望暗暗決定;看來事到如今自己也不得不祭出最終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