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再過去了半個小時;劉定安夢寐以求的逮捕令終於拿到手了;這次他卻並未親自上陣抓人;現在專案組在這裡;抓捕真正的幕後黑手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該由專案組幹警去做;他不再適合衝在最前線了。
但現在劉定安心中的大石終於徹底落了地;雖然不能親眼看到衛天望被逮捕時的慘狀稍顯遺憾;但他已經徹底完蛋了不是麼?
回到辦公室;他輕輕拿起兒子劉偉的遺照;默然片刻;“兒子;我給你報仇了。我會親手毀了衛天望;就像他毀了你那樣。”
與此同時;雙方派出去找尋證據的人都有了實質性的進展。
孫成立不愧是奮戰在第一線的老幹警;洞察力根本不是普通的天沙幫小弟能比的。在將所有地方都搜查過而一無所獲後;孫成立將所有人小弟裡的主事人叫到身邊;挨個挨個仔細詢問;終於從一個人的提供的情報判斷出蹊蹺所在;便帶著一群人再度回到那個地方;從這窩點後面一片稍顯突兀的農田裡挖出一個大箱子;大箱子裡放著一摞檔案以及一疊照片。
檔案所記載的;正是江風這些年裡幫劉定安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甚至原本劉定安以為以及死掉的那個情婦;現在卻隱居在一個外省的農村裡;嫁給了一個農民;每月還能從江風這裡拿到一筆錢用做家用。
這;正是江風捏在手裡最大的後手;這個女人腦袋裡裝著的劉定安的汙點才是最多的。
劉定安巴不得她死;江風卻捨不得她死;所以才從火葬場選了具女屍玩了個偷樑換柱。
這些資料裡;自然也有女人的聯絡方式;甚至還有一本厚厚的存摺;正是江風這些年給她打錢的記錄。
當孫成立帶人抱著這一摞資料走向窩點門口時;才發現外面站了十幾個雖然身著便衣但渾身充斥著彪悍氣息的人。
這些人雖然身著便衣;但看氣勢就知道他們都是正牌的軍人;雖然只有十來個;但去牢牢堵住了窩點的大門;將天沙幫近兩百小弟全圍在裡面出不去。
劉定安手下也不全是無能之輩;還是有個別人見勢不妙;在和劉定安通氣後轉換思路;化明為暗;反過來悄悄選了一撥天沙幫小弟跟蹤起來;先將他們咬住;再不斷向配合行動的武警提供情報;由戰鬥力更強的武警來收拾殘局。
孫成立試著讓人嘗試著衝擊了幾次大門;但都無功而返;畢竟部隊裡的近身格鬥術不是擺來看的;雙方接觸的地方只有這個大門;人數優勢根本施展不出來。
偏生江風對這個窩點又特別在意;圍牆修得極高;起碼有四五米;想翻牆是絕無可能了;至於那把唯一的梯子;則是被武警事先強行衝了進來兩三人;當著眾人的面給砸爛了。
這三人雖然被暴打一頓;但硬扛著眾人的攻擊回到門外去了。
這下糟糕了啊;孫成立愁眉苦臉。
那邊天沙幫的小弟已經第一時間打電話聯絡衛天望;將現在的情況交代清楚。
衛天望站起身來;從房間裡走出去;一直侯在外面的萬豐和馬治國見狀趕緊湊了上來;“天望哥需要我們一起去嗎?”
衛天望擺擺手;“不用;你們去了也沒用。不如就留在這裡主持大局。記住;從現在開始;你們要牢牢把握自己的身份;你們不是黑老大了;你們是民營企業家;我希望你們能學會用民營企業家的思路去考慮事情。以前唐朝玄做得很好;現在他不在了;馬治國你那個不錯的師爺還在住院;所以你們自己一定要把握好心態。言盡於此;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目送著衛天望離開;馬治國和萬豐面面相覷。
好半天馬治國才幽幽說了句;“天望哥應該不會因為黃毛耳釘被抓進去吧?黃毛耳釘雖然現在是叛徒;但他畢竟是我招來的人;我心裡真是好虛。”
萬豐撇撇嘴;馬治國以前招小弟飢不擇食的口味他鄙視過很多次了;到了這個時候他都沒心情繼續和他討論這問題。
但安慰還是要安慰的;萬豐說道:“放心吧;你沒看天望哥走的時候胸有成竹的表情麼?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可萬一他今天還是被抓進去了呢?”馬治國不死心的說道。
“就算他被抓進去了;你覺得他會被劉定安玩死在裡面?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起碼在黃江縣裡沒人能玩死他啊;”萬豐這次倒是看得透徹;“而且你不明白他的性格麼?他從來都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換句話說其實可以這樣理解;別人沒有把握的事情;到了他的手裡;自然就變得毫無難度了。”
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