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你呀,永遠太聰明,想給你個驚喜真是太難了!”
樂璇反而笑得極燦爛:“你鋪了滿地的月季花瓣,還是挺驚喜的!估計古往今來,你也是第一人了!”
樂璇伸手挽了玄凌珏的手臂,巧笑道:“走吧,讓我瞧瞧丟兒到底都讓你準備了些什麼?看了這些,估計足夠我在寒冰洞裡笑半年了!”
玄凌珏寵溺地敲了敲樂璇的腦殼:“你啊,拿我的悉心準備當笑話在瞧,還這麼理所應當!”
樂璇笑著倚著玄凌珏走進了眼前的小木屋,門扉吱呀而開,樂璇便瞧見了眼前地面上擺出紅心裝的蠟燭,玄凌珏伸手,幫著樂璇提起裙子,才讓她走進了那紅心蠟燭之中。
樂璇站定,便見玄凌珏單膝跪地在她面前,不知從哪兒變出一個紅木雕成的戒指盒,輕輕展開,便見了一枚用紅玉雕成的戒指:“樂璇,生日快樂。”
樂璇不禁有些迷離,玄凌珏不同別人,他一小就是少帝,退位之後又是個與世隔絕的和尚王爺,從小到大,只怕除了兩朝皇帝、皇太后和如來佛祖,便再沒有跪過別人,如今他放下的不僅僅是這個時代男尊女卑的那一點點自尊,更是他貴為王爺的那份尊貴榮耀。
玄凌珏坦然地跪著,伸手將他親手雕出的紅玉戒指戴在樂璇的無名指上,他嘗試了太多次,這尺寸早已經爛熟於心。
樂璇將玄凌珏扶起,才抬起手看著這個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戒指,那上面雕刻著連理枝的圖樣,樂璇有些恍惚,她有跟玄凌珏說起過她對《致橡樹》的情結麼?他居然知道,她要的愛情就如同兩棵並肩長起的樹一般。
“六嫂說該送鑽石戒指的,但是我始終不能理解,為何要將你們玻璃店的金剛鑽戴在手上。”玄凌珏看著樂璇盯著戒指的神情,看樣子她是極喜歡這個禮物的,他的準備,也不都是笑料吧?
樂璇抿唇,略思索了片刻,便一把抓起玄凌珏的手背,照著他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一口。
玄凌珏吃痛地微微吸氣,皺眉瞧著樂璇抬起頭,一臉理所應當的模樣,滿心不解,這是她家鄉慶祝生辰的習俗麼?
“你剛剛做的都是求婚時的禮儀啊,你送我戒指,我該回贈你一塊手錶的,可這朝代去哪兒找手錶?咬一塊送你好了!”
玄凌珏微微無奈搖頭,他竟不知,樂璇也有如此頑皮無賴的模樣。
“餓了麼?”玄凌珏淺笑著指了指裡屋的小桌,不知為何竟面露難色,“我第一次下廚,才知道原來下廚這件事竟比練武讀書還恐怖,但願不會吃壞吧!”
“你下廚?”樂璇徹底被玄凌珏的驚喜到了,玄凌珏是個多養尊處優的人自不用說,他居然會親自下廚?按照他的成長來說,她應該連糖和鹽都不分吧?
玄凌珏將樂璇按在椅子上,便夾了一筷子菜放在樂璇碗中,用一種他極少有的忐忑和期待瞧著樂璇:“嚐嚐看!”
樂璇便依著玄凌珏,將他夾來的菜放進嘴裡,玄凌珏那烏黑的眼眸不由得更加真摯了兩分,緊張地瞧著樂璇的每一分小表情,見樂璇半天都不開口,便微微皺眉將空碗遞到她面前:“不好吃就別硬撐著,小心吃壞了!”
樂璇淺笑,微微嘟氣地開口:“你是給很多女人下過廚吧?這根本就不可能是第一次的水平!別跟我說你是天才!”
玄凌珏微微驚訝,便訕訕地嚐了嚐那個青菜,竟當真不難吃!玄凌珏淺笑:“也許是灶王爺也知道這飯是要做給你的,捨不得讓它難吃吧!”
樂璇撇嘴,一臉的嬌嗔。
這是這一年來,兩人吃的最安寧最溫馨的一頓飯了。
放下筷子,樂璇才直直地打量著眼前的玄凌珏,跟她剛剛認識的玄凌珏相比,他如今的表情豐富得多,也柔和得多,深邃的眼眸中雖仍是藏滿了憂慮,卻多了兩分家的安穩。那不經常收緊的下巴,也很難看見那清淺的疤痕,彷彿那疤痕就是他緊繃的神經一般,只有冷著臉的時候才會看到。
經過了這半年多的時間,他的頭髮已經可以遮住耳朵了,雖然大多數時間他是帶著假髮套的,但這幾日他始終沒有帶,便用一副最本真的模樣面對她。若不是那一身灰白色的長衫,樂璇甚至都有些恍惚,彷彿她又回到了2014年的北京,在她面前的不過是她在北京遇見的真命天子。
樂璇微微起身:“我給你剪剪頭髮吧,留一個即便不帶假髮套,也足夠帥氣的頭型!我所在的時代,男人都是短頭髮的!”
“好,聽你的。”玄凌珏點頭,便推門吩咐門外守候的天鷹準備剪刀。
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