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的花瓶。”
樂璇聽著玄凌珏篤定的話語也不由得驚異地抬起頭看向他安寧的眼睛,內心有一種滿滿的感念,說真的,她從來沒有正面問過玄凌珏這樣的問題。可聽著玄凌珏如此篤定又平靜的聲音,聲音並不大,卻每個字都彷彿打在了她的心上,誰能想到,在這世界上,玄凌珏比她自己更瞭解自己。
十四側眼便看見了樂璇瞧向七哥的眼眸,那雙眼睛裡充滿了愛意湧動,這樣的表情已經說明了她的全部心意,還有他什麼事兒呢?
可同樣是這個問題,他自己便根本答不出,所以他輸給七哥,也只能輸得心服口服。
十四彷彿可以聽見自己將牙咬碎的聲音,這個問題玄凌珏答得太好,他反而沒有了繼續堅持的藉口。
樂璇微微回神,才抬眼看向十四略帶怨尤的神色:“十四,對不起,我是騙了你,在蕭山是為了珏、回京城是為了珏、那兩個孩子,也是珏的,當日你質疑我,我不敢親口告訴你真相,只不過是怕你這放浪不羈的性格,將我與珏心意相同之事告訴了父皇,他便不會將我嫁給他。”
十四不由得冷哼,露出一抹極不屑的笑容:“那你們如今,是篤定了父皇不會再拆散你們了麼?七哥不是號稱自己崇尚佛法,只願清修一世,絕不再沾染凡塵半分了麼?怎麼反而被一個女人奪了心思?若我告訴父皇你從一開始便喜歡著樂璇,不過是有意隱瞞來博得他老人家的信任,你猜,父皇會不會一怒之下便賜你們和離?父皇,可向來是最討厭別人欺騙他的!”
玄凌珏的感情世界彷彿早已經與他的政治道路化了等號,若他從不曾動過凡心,他自然也就沒再次反朝的野心,可若是他對哪個女人動了感情,便說明他六根不靜,誰知道他會不會什麼時候忽而動了奪回天下的心思。
這天下原本就是他的,他想要奪回去,誰都無可厚非。
所以,無論是誰登基,都會這樣以為的。
即便是深愛著靜元皇后的玄策也如此,靜元皇后對他而言只是一個回憶了,而他身後的龍椅和手中的權利卻是真實的,整整十六年了,任是誰在那個皇位上坐了十六年恐怕也習慣了帝皇該有的思維方式,無論他當初是不是真的想要坐上這個皇位,他現在也一定不想被人從龍椅上攆下。
這便是人類習慣性的可怕。
樂璇微微閃了閃眼眸,這是這幾日她與玄凌珏討論出的結果,為何元修寧願讓玄凌珏認為他是站在他的對立面的,也不肯與他修好,便是因為若玄凌珏身邊的人多了,玄凌珏便變得有了威脅,如玄策這般高高在上的人,是絕對不會讓自己腳下有這樣的人存在的。
玄凌珏的唇微微輕抿,看著十四一臉不屑的神色,帶著幾分平靜地開口:“說真的,我害怕,所以才到駝城來,企圖爭取到十四弟的祝福。”
樂璇略帶著幾分不解的看著玄凌珏,爭取十四的祝福?這是什麼時候的話?
十四不由得甩了臉:“我憑什麼祝福你們?”
玄凌珏還未開口,樂璇便已經仰頭開口,眼神裡是滿滿的囂張:“那你便去告訴父皇吧,反正父皇那兒還有一張聖旨,一旦我從珏身邊離開,我就要嫁到西陵國去了。十四弟,從一開始,你就註定了得不到我,所以,你已經決定了,要做我們的敵人麼?”
十四不由得皺眉,樂璇的眼神裡可不帶半分算計,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彷彿是帶著篤定的,如果她不嫁給七哥,便必定要嫁給褚喬麼?可為何父皇不肯將樂璇許給他,卻肯許給西陵國那個滿心算計的褚喬?
玄凌珏的拳不由得微微握緊,樂璇竟這麼坦然地說出了這個他們互相保守秘密的事兒?可以讓她這般坦然說出口的唯一原因,便只能是她已經確信了凌簫那封遺書在他那,可她是怎麼知曉的?她是在他的行事風格中發現了什麼端倪麼?玄凌珏側眼瞧著樂璇,她對自己的瞭解已經超過了他的想象,也許,他們對彼此的瞭解,都超過了彼此的想象。
玄凌珏微微嘆氣:“十四弟,說實話,我是真的需要你的幫助,若你真的不肯幫我,也許天朝便真的要改朝換代了!”玄凌珏的眼神真誠,因為他也算是看著十四長大的,最知道十四從小便是個嫉惡如仇的人,雖然他放浪形骸、雖然他不顧世俗、雖然他放蕩紈絝,卻都擋不住他滿心的正義。
十四抬眼,聽著玄凌珏繼續開口:“皇后是西域苗疆的皇族後裔,這件事,意味著什麼,你應該很清楚。皇后這麼積極地希望那個根本不願接手政事的二哥接手皇位,究竟是為了什麼?”
十四不由得抬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