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穴位,到了縱橫子這兒,便可以變幻出三千零三十六個穴位,每一個穴位都極精細,一不留神便會有其他症狀。
百里失笑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他自己將這針撥錯了位置,便將自己的手給廢了。
縱橫子冷冷一哼,隨手便一抽,便聽百里失笑如殺豬一般的嚎叫:“啊!疼疼疼,疼死我了,你個死老頭,你故意的!”
縱橫子一臉不屑:“是你讓我拔的,我不自由發揮一下,不是浪費了!這小娘子很俊俏,誰家媳婦?家庭和睦不?床笫之事穩定不?有慾求不滿不?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不?”
縱橫子每走一步,便要向前探一些,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湊到了樂璇的眼前,幾乎是一種垂涎欲滴的眼神在樂璇身上來回轉悠,樂璇甚至覺得他是不是有透視眼,可以將她看成個一絲不掛的模樣!
樂璇牽了牽嘴角:“我是你身後那位的媳婦!”
縱橫子的動作一滯,一雙豆大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樂璇三圈,才無奈撇嘴:“真是白瞎好孩子了!哎……可惜了,可惜了!”
玄凌珏上前,眼中有隱約的慌亂,伸手將樂璇護在身前,將身上的斗篷披在樂璇身上:“你……到底找來了。”
“你在這兒學什麼,還不能告訴我?”樂璇抬眼,眼神清澈,並不是詢問,也不是怪罪,就只是單純的好奇,還有兩分關心。
玄凌珏微微抿唇,還未開口,便被縱橫子打斷:“去去去,你們小夫妻要顯擺恩愛回去顯擺去,我一個沒人要的老頭,受不了這個!佛王要跟老夫學針灸,老夫才教了不過三天就被趴門縫了,可不敢再教了!”
“別呀,大師!”樂璇一副嬌滴滴的模樣,“大師技藝精湛,天下聞名的,珏跟別人學人家都不放心,還是您最靠譜兒,您就行行好,別計較我跟百里的打擾,好好教珏唄,人家真的不是故意打擾您的,您就網開一面麼,求求您了,大師……”樂璇雖是女強人,卻不等於不懂得如何撒嬌,面對著只吃這套的男人,她的嫵媚來得比誰都完整,要知道,當年樂璇就是靠著這媚眼如絲的模樣,才以市價百分之六十的價格買到了北京五環那個辦公樓的地皮。
縱橫子也是個老花蝴蝶,聽見女人的軟語就麻爪,聽見如樂璇這麼浪的聲音便早已沒了立場,臉上滿滿都是笑意:“好好好,美人說教,老夫肯定好好教!”
“咳咳!”玄凌珏訕訕清咳了兩聲,才伸手將樂璇拽回身後,她甚至不知道他為何要學這針灸之術,便央求著縱橫子繼續教他?所以,哪怕他真的隱瞞了她什麼,她都會一如既往地支援他麼?
站在一旁看戲的百里失笑也不由得看呆了,這是他認識的樂璇麼?這小身子骨一擰搭,比他都浪是鬧哪樣?
一直鬧到醜寅交時,樂璇才跟玄凌珏一同回到王府,那黎明前的黑暗格外純粹,黑到臥房中的玄凌珏分明就在樂璇面前,卻仍有些瞧不清樂璇的神情。
“在氣我隱瞞你麼?”玄凌珏輕輕環住樂璇的腰,低聲問道。
“你說呢!”樂璇毫不客氣的粉拳狠狠地朝著玄凌珏的胸膛砸去,玄凌珏悶哼了一聲,便任由著樂璇捶打。
樂璇的粉拳不過捶了兩三下,便住了手,帶著幾分命令的語氣開口:“把衣服脫了!”
玄凌珏聽得出她語氣中的冷峻,仍試著緩和她的心情:“這麼晚了還有慾望?我真的累了,明天再服侍你做那種事吧!”
玄凌珏努力用床笫之歡遮掩,卻被樂璇冷冷打斷:“少嬉皮笑臉,把衣服脫了!”樂璇的語氣生冷強硬,帶著專屬於她的權威感。
玄凌珏抿唇,知道她想要看什麼,才伸手將扣瓣一顆顆解開,露出了堅實的胸膛。
月光晦暗,樂璇只能看清玄凌珏的剪影,無法,樂璇只能伸手去觸碰他的胸前,指尖輕輕滑過他的前胸,每隔兩三指,便有一處細小的傷口,那是被
針反覆戳爛的傷口,帶著血液特有的黏膩感,整整一個胸膛,少說也有百餘個這樣的小傷口,那傷口彷彿一根根細密的針,直直戳進樂璇心裡。
“為什麼要學針灸?”樂璇的聲音帶了兩分哽咽,雖然還在問話,但她分明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只怕,赫連到底是將她中蠱的事情告訴了玄凌珏了,這是他會隱瞞她唯一的可能!
玄凌珏清淺一笑,語氣帶著刻意的輕鬆:“技多不壓身……”
“說實話!”樂璇毫不留情地打斷了玄凌珏的輕笑,幾乎是咬著牙開口的,“你以為我不知道縱橫子此番來京的目的?”
玄凌珏輕輕捧起樂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