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通有些擔憂,這個褚喬真的是要多難纏有多難纏,毅力強不說,思維又多了兩分天馬行空,沒人想得到他下一步要如何走,就更加難以捉摸了。
樂璇微微抿唇,眼瞧著同樣皺著眉稟報的慧通:“以你對珏的瞭解,以百里失笑現在的程度,能騙得過楚喬麼?”
慧通眉頭皺緊,王妃的話他聽得懂,與其說是在問他,倒不如說她是在感嘆,楚喬雖與王爺交往不多,但同樣是在皇家長大的人,經歷了太多的爾虞我詐,可以一路摸爬滾打活到今天,自然個個精明,別說百里失笑跟玄凌珏反差那麼大,就算是心智極相近的人在扮,恐怕也會被楚喬發現端倪。
樂璇抿唇,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處理楚喬。
玄凌珏已經走了七天,她只需要再拖上三五天,他便應該可以回來了。
樂璇微微眯了眯眼睛,她一直不願意將自己的手腕和心計用在楚喬身上,不過是希望兩人可以徹底一刀兩斷,再無瓜葛。畢竟他不是她與玄凌珏的敵人,毫無瓜葛比無休止的對抗要好得多!可既然他這麼難以擺脫,那麼她也只能如此了!
樂璇抬眼:“再拖一拖,你先去叫天鶴來。”
晴朗的冬日下,楚喬在外廳等了足有半個多時辰,才見樂璇施施然走進來,衝著他客氣的淺笑:“王爺在閉關清修,想要見他,還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楚喬牽了牽嘴角:“來了三次,終於見到你了,也算收穫。”
樂璇輕輕低頭,不以為意地一笑:“想見我,你不會選擇到這兒來,你在我的幾家商號裡等我,也許遇見我的可能性會更大。”
楚喬抬眼,眼中有連樂璇都略感陌生的神色:“你以為我沒有去麼?”
樂璇知道,因為膝蓋並不太舒適,這七天她都沒有去過商號,楚喬的表情說明他真的去了她旗下的商號,只是毫無所獲罷了。
樂璇扯出一抹笑:“最近是不太舒服,便懶得去了。你今日想見王爺便只有等了,王爺閉關估計要很久,我又要入宮去了,恐怕沒辦法陪三皇子。三皇子若是真心想守在王府,我命人給你泡一壺好茶放在西廂,我才從西南得了上好的古樹普洱,你嚐嚐味道。”
看著樂璇客氣卻無辜的眼神,楚喬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神色,方點點頭:“好,我等你入宮回來。”
樂璇神色未變,便帶著茗燃離開了。
楚喬不喝黑茶,她是知道的。
看著樂璇離開,楚喬才隨著一個小丫鬟進了西廂,眼瞧著那丫鬟熟練地將一整套茶藝做完,才冷冷開口:“擱著吧,下去吧。”
樂璇難道連他最討厭喝黑茶都忘記了?不過十年時光,她至於將他的全部記憶抹去嗎?
也不知坐了多久,似乎太陽都有些歪了頭,楚喬聽見衛東的稟報聲:“三皇子,驛站來人說收拾房間的小二在您的房間裡發現了不該發現的東西,已經交給京畿府了,京畿府尹請您一去。”
楚喬皺眉:“什麼東西?”
衛東搖頭:“不知道,不過聽說事關重大,讓你儘快前去呢!”
楚喬嘆氣,這又是哪出?微微皺眉,推開門,看著院中的家丁:“你們王妃可回來了?”
那家丁輕輕搖頭:“王妃最近一直被罰跪,膝蓋不好,走得也慢些,這才剛過午時,恐怕還要半個多時辰才能回來吧!”
楚喬微微皺眉,一直被罰跪?不是當日在太和門遇見樂璇的時候樂璇便是剛剛被罰跪了?他以為周匝的人所討論的罰跪不過是他遇見的那一次,怎麼會變成一種長期懲罰了?楚喬原本還在想,為何每日都見不到樂璇初入她的商號,原來每天是在做這個!
楚喬拳頭攥緊,樂璇去宮中罰跪,那個佛王居然無動於衷地在唸他的佛?無論玄凌珏對樂璇是否有心,他終究是樂璇的丈夫,他竟一點兒都不準備承擔做丈夫的責任嗎?
楚喬的怒火中燒,也不與那家丁多言語,徑直地便往內院而去,幾個家丁不禁衝上去阻攔,可哪裡是楚喬的對手,就連慧通與慧律聯手,也不過勉強與楚喬打個平手,更何況楚喬身後還有一個貼身隨侍衛東,眾人阻攔不住,到底被楚喬硬闖進了禪房。
楚喬狠狠地踹開了門,與他料想中的不同,空空如也的蒲團上根本沒了玄凌珏脫俗的身影,反而是那旁邊的臥房中,兩具糾纏的身影吸引了楚喬的注意,所謂閉關,居然是跟別的女人在這兒偷情?
那他究竟當樂璇是什麼?
楚喬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嫉妒,見到眼前那個號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