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人商談,蘇揚已經走到了。
“怎麼就不能報了,我看必須報,不報怎麼能把問題暴露出來,怎麼能讓更多的公務人員醒悟,仔仔細細的拍,真真實實的寫!”
馮永盛看見是蘇揚,沒有馬上表態,而是看了看嚴克強,反正報與不報也不是蘇揚說了算,縣裡有主要領導馬上趕來,但嚴克強就慘了,他可是第一責任人。
嚴克強已經目瞪口呆了,這是什麼分管領導呀,哪個領導不是保護自己下屬,蘇揚這麼亂來,自己不是被推到風口浪尖上了嗎。
人人都想出名,但這回真要是出名了,那自己局長職務沒了,可能公職也會沒了,不帶這麼玩兒自己的吧。
事情真捅大了,蘇揚這個分管副縣長難道可以獨善其身,他這不是在自殘嗎。
“蘇縣,這玩笑可開不得。”
蘇揚冷笑了一聲,“誰和你開玩笑了,記者朋友,你們請意。嚴克強,馬上讓你的人滾出來!”
一名副隊長,四名工作人員,十拳難敵百手,被追打至一家商鋪內,將卷竄門拉下,躲在裡邊不敢出來。
蘇揚領著嚴克強走到了這家商鋪門口,嚴克強扯著嗓門兒喊起來。
“你們這幾個混蛋給老子滾出來!”
全是這五個人闖下的禍,自己事事小心,已經千叮萬囑了,還是有人往槍口上撞,你要死就去死,還把自己拉上墊背,嚴克強殺了這幾人的心都有了。
嚴克強連喊了好幾聲,裡面一直沒有動靜,後來還是那名副隊長說話了,“嚴局,現在怎麼出來呀,外邊兒全是人,出來死定了。”
“桂花街道派出所副所長徐子東向蘇縣長報到!我建議可以慢慢疏散群眾離開,把事態減小,追打執法人員的群眾也概不負責,讓他們全部離開。”
徐子東來了,雖然周圍已經布了一些防暴警察,但街道派出所也全軍出動。
徐子東的表情很嚴肅,目前縣委書記和縣長還在路上,蘇揚便是這裡的最高指揮。
蘇揚看了看徐子東,嗯,很不錯,提議還成。
蘇揚拿過徐子東手中的大喇叭,站了路邊一輛電動車坐墊上,“徐子東,給我扶穩了。萬花縣的各位群眾,我是分管城管局工作的副縣長,今天的事情,我代表縣委、縣政府向大家賠禮道歉。”
蘇揚鞠躬以後,繼續講道,“今天我在這裡,此事一定會得到一個圓滿的解決,所以,請大家作一個鑑證!”
“裡邊兒的五名城管局人員,就地免職!我身邊這位城管局局長,向縣裡的群眾和受欺負的人寫下深刻的檢查,明天,明天一早就刊登在《樂平日報》上!一旦下回城管局還有執法人員敢暴力執法,一定嚴肅查處,城管局的局班子全部免職!不管是誰,只要受了城管工作人員的欺負,可以到縣政府來,可以直接找我!”
嚴克強聽得心驚膽顫,蘇揚的話還是保護了他,這次自己算是保下了,但蘇揚保下自己有什麼用,一旦社會輿論大了,自己還得被拉下馬。
蘇揚雖然不太喜歡嚴克強,但就是論事,嚴克強自從自己訓話以後,也是加強了基層的管理,但一個局長,怎麼可能管太細,不可能把每一個執法人員都叫到辦公室進行告誡,誰犯的錯誤就得由誰來買單,局長負有領導責任,所以讓嚴克強給整個縣的群眾寫下檢討,讓所有群眾都來當監督員。
“當事者請留下,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待,其餘的群眾可以離開了,如果為此事仍在此逗留,那就不要怪警察同志以破壞社會秩序對你們進行拘留了。”
五人免職,局長寫檢討,還登在報上,這個可是有!
慢慢的,很多圍觀人群開始散去,水果老漢和受傷的兒子也走到了蘇揚的面前。
水果老漢打心裡講,並不相信剛才蘇揚所說,“領導,我帶兒子回家了,不給領導添麻煩了。”
兒子是年輕人,雖然在家務農,但是他可以看出蘇揚的年紀不大,和自己一樣血氣方剛,剛才蘇揚咬牙切齒的樣子可不像裝出來的。
“爸,回家幹嘛呀,這個領導說了,還得給咱們賠償。”
老漢瞪著兒子,小小年紀懂什麼呀,這些人哪裡是自己可以去惹的,人家表面說把執法人員免職,不管最後免不免,已經給出答案了,還要什麼賠償呀,難道等著以後被報復嗎。
“你傻呀,快回家去,都是你,全是你惹出來的!誰讓你動手的,啊!你不知道咱們家經不起折騰嗎,啊!”
蘇揚拍了拍老漢的肩,農村樸實的人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