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跑過來,“快……收拾收拾……讓我們過去了。”
“什麼?”四周忽然靜下來,大家怔愣地看蕭全。
“師父的婚事啊,讓我們過去周家呢。”
白老先生看向濟子篆,濟子篆又看看周圍的人,“怎麼說的?都讓誰過去?”
“讓我們想過去的都過去,周爺是這樣說的。”
想過去的都過去?
周爺到底知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現在整個一條街的人都在聽楊大小姐的訊息,這樣的話傳出來,整個一條街的人都去周家?那還不擠破了門。
濟子篆道:“別是說錯了。”
“錯不了,錯不了,”蕭全整個人如同爐蓋上的黃豆,被烤的又酥又脆,想要噼裡啪啦地裂開,難以掩飾心裡的高興,根本看不到濟先生的暗示,“周爺就是這樣說的,快過去吧,一會兒花轎到了,我們就等不到了。”
蕭全話音剛落就看到濟子篆皺起的兩條眉毛,然後不知是誰吆喝了一聲,“聽到沒有,想去的就去,不是光保合堂的郎中才能去。”
江掌櫃笑道:“你們湊什麼熱鬧,還是等訊息吧,周爺說的就是保合堂,保合堂是楊大小姐開的,你們那些和楊家沒關係,過去做什麼。”
“怎麼沒關係。”
“咸亨八年保合堂楊大小姐治瘧病,我們一起用冰水浸的黃花蒿,沈微言呢,沈微言能作證。”
張琰不甘示弱,“咸亨八年秋保合堂楊大小姐治楊梅瘡,我們家插過保合堂的旗子,楊大小姐親自教我們如何治楊梅瘡,張戈你別躲起來,當時你也在,我是第一個來求旗的。”
另一個郎中道:“咸亨八年冬,京城大亂,我們來保合堂幫忙,楊大小姐教我們如果包紮止血。”
“楊大小姐是你們的師父,也是我們的,怎麼你們去得我們就去不得。”
“讓開,讓開,我先去。”
聲音遠遠地傳來,大家轉過頭去看,只瞧見條花花綠綠的褲子和一團亂糟糟的頭髮,那個人懷抱著個小瓶子小心翼翼地走過來,眼睛謹慎地看向周圍生怕別人來搶他手裡的東西,“我的藥做出來了,我要去給楊大小姐看。”
聽得這話魏卯心臟劇烈地跳動,大白日的幾乎讓他看到了天邊的星星,“是……真的?真的做出藥了?”
朱善連連點頭,“做出來了。”
魏卯簡直要跳起來,伸手撈到旁邊的蕭全。“你聽到沒有?師父期盼的藥做出來了。”
師父花了很多心血想要做出的藥。
蕭全急切地說不出話來,“快……快……快……師父說……快……”
白老先生看到滿臉通紅的蕭全頓時哭笑不得,“快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保合堂要出新藥的,到底是什麼藥?
大家都很好奇,不管是什麼藥,都一定很厲害,保合堂推出來的藥哪個是別人見過的,張琰忍不住張嘴問,“是什麼藥啊?”
朱善將罐子死死地抱著。大大的頭搖晃著,忽然裂開嘴露出牙齒,那璀璨的笑容讓他顯得也不那麼邋遢,反而看起來神采奕奕,好像做了一件做偉大的事,高傲地昂起頭。再也不怕被人嘲笑,而是讓人期待。
從此之後再也不會有人說,朱善是個被蛆蟲啃空腦袋的笨蛋。
從此之後再也不會有人說,呦,朱善啊,只是一個敗家子。不學無術的瘋子。
他朱善,會讓所有人都知道他。他不是一個笨蛋,不是一個敗家子,更不是一個瘋子,他在保合堂為楊大小姐做藥。
他做出的藥能惠及很多人。
也許這些人永遠不知道他朱善,卻會用到他今日做出的藥。
也許他將來會成一堆白骨,灰飛煙滅,什麼也不剩。但是他的藥還會有人用,這才是他想要的結果。
人命有限。但是人這輩子總能做成一兩件能讓人永遠記得的事。
……
常亦寧在劉家等了很久卻也不見劉硯田回來。
是不是劉硯田不願意幫忙找他父親,自從叛黨亂起來,他們一直在找父親,可是等到大牢裡清點人犯名單,他們才得到確切的訊息,父親不在大牢裡,很可能是被馮黨帶走了,或者是趁亂逃出去了。
被馮黨強行帶走還好,如果是真的跟馮黨走了,那麼常家就和叛黨一樣。
祖母本來還要等等看再說,聽到這話才算真的急切起來,讓他來找劉太傅商議,劉太傅的生母和祖母是表姐妹,平日裡兩家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