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這些事。”
獻王太妃聽得這話滿意地點頭,然後不經意地看到李氏滿臉淚痕的模樣,“這是怎麼了?怎麼還跪在地上?快快起來,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李氏聽得這話如同五雷轟頂,頓時被劈的體無完膚。
李氏如同啞巴吃黃連,不敢再耽擱,“太妃,媳婦家還有事,媳婦先告退了。”別的話不敢再說二句。
獻王太妃聽了頜首,“去吧,去吧,你們都是來去匆匆,話也不和我說半句,”說著乜向李氏,“有句話我還是要說,好好治家,改日我再將你叫來說話。”
這是說,萬一想起這件事。還會將她叫來訓斥,李氏想到這裡,只覺得腿發顫。
之前她求著楊大小姐的傳言在宗室營裡快快散開,現在她求著別在有人說起,否則獻王太妃聽到一次還不將她叫來訓斥一次。
她只求著獻王太妃將楊氏這一頁揭過去,她已經喊的嗓子沙啞,哭得鼻涕眼淚都乾涸。再這樣下去,她非要死在這裡……
獻王太妃揮揮手,李氏如同落水狗般,行了禮便連滾帶爬地離開。
李氏出了門。周成陵這才走進屋子。
獻王太妃轉頭看向管事媽媽,“如何?我可說了兩遍?”
管事媽媽道:“三遍呢……您說了三遍……”
“哦,”獻王太妃掰著指頭算了算。“轉眼間我又忘了,若不是你給我使眼色,我還要重來一遍。”
管事媽媽用帕子捂住嘴笑,她是怕太妃看著李氏真的動氣,傷了身子。楊大小姐開的方子都是紓解肝氣的,太妃的病其實和老王爺去世過於哀慟有關。
周成陵坐到獻王太妃身邊。
獻王太妃道:“都準備好了?有沒有遺漏?萬一皇上藉此真的責怪下來,我怕傷了你的性命。”說到這裡獻王太妃又忘記皇上會責怪什麼了,不由地皺起眉頭。
“太妃放心,”周成陵道,“現在情形已經不是幾年前。沒有把握我就不會這樣做。”
獻王太妃點點頭,“我替你做主,”說著從管事媽媽手裡接過鑰匙。“這是老王爺留下的藏書閣,恐怕日後你就要去那裡了。”
獻王先祖還是郡王的時候就喜歡收集各類書籍,集有學識的人一起編撰目錄,只是後來宗室營裡沒有子弟喜歡做學問,藏書閣也就是下人進去掃灰。沒有了用處。
周成陵接過鑰匙,外面傳來獻王的聲音。“母親可在?”
獻王太妃端起茶來喝,獻王帶著周成繼進了門。
看到周成陵,周成繼臉上故作鎮定,鄭重其事地向獻王太妃行了大禮,然後坐在一旁,在長輩面前說過繼的事,要宣王開口,他儘量裝作一切聽從長輩安排的模樣。
獻王道:“成陵回到京中就和我說起皇上賜下的這門親事,皇上賜婚是多少人求也求不來的榮耀,他卻抗旨不尊,離開京城,為了宗室營的體面還要皇上為他遮掩。”
周成繼聽得這話覺得奇怪,宗室營人人知曉的事,獻王這時候說起是什麼意圖,當年大家都等著聽宣王府的喪事,卻沒想到宣王半夜不見了,兩日過後皇上才準了宣王出京養病的摺子。
誰都知道這裡面的事不簡單,但是誰也沒有將它揭開來看,如今宣王回到京中,大家雖然議論宣王為何不回府,卻誰也不敢提此事。
皇上和宣王到底做了什麼有什麼打算,沒有人清楚。
現在宣王自己說,皇上為了幫他遮掩所以說他出京養病,周成繼不明白,既然皇上沒有要以此治宣王的罪,為何宣王要自己提起。
“御史已經有奏摺彈劾此事,”獻王看向周成陵,“你又不肯回府,這件事總不能一直這樣放著,是寫摺子請罪,還是就此回府堵住那些御史的嘴,你要有個打算。”
周成陵抬起頭來看向獻王,“請宗人令先上奏摺,隨後我也寫摺子請罪。”
周成繼聽得這話不知是喜是憂,他一直盼著周成陵出事,卻從沒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請罪,是怎麼罪?”
獻王看了周成繼一眼,“自然是抗旨不尊。”
抗旨不尊,這樣的過錯可大可小,會不會傷及爵位,要知道周成陵出事可以,爵位可要保住啊,否則他承繼什麼。
千萬不要鬧到奪爵的地步。周成繼心裡陡然一驚,“不過是個女子,皇上賜下來你要了便是,用不著鬧到這個地步。”在內宅的事上,康王一家都奇怪的很,一代代下來不但不會納妾,還會拒絕長輩賞賜的妾室,所以才會人丁不旺。
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