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小鎮裡出現了十分詭異的一幕,一名妙齡女子,一身樸素的衣服都難掩她那獨特的高貴冷豔氣息。
本該是賞心悅目的一幕,只是這女子手上拎著一隻豬,對不要懷疑眼睛,就是粗魯的拎著一隻圓滾滾的小白豬。
這人就是千瀧雪,此時她的心裡十分的不美好,想她聰明伶俐竟然被一隻來歷不明的“豬”給坑了。
她現在看著圓滾滾的東西怎麼看都不順眼,這兩相看生厭竟然能碰到一起,還簽訂了無法解除的本命契約,真的是見了鬼了!這種事也能讓她撞上!
回想起一個時辰前……
“白白是全天下最尊貴無比,萬人敬仰的……額……對哦,白白是什麼?你知道嗎?”白白抖了抖身上的毛,得意洋洋的說著,可是說到一半,卡住了,用著小短手扒著腦門的毛,回憶著,最後還呆萌的看著千瀧雪。
千瀧雪現在真的是滿頭黑線,它竟然問她,她鬼才知道它是什麼?她竟然被一隻來歷不明是東西給坑了,老天爺啊!要這樣玩她嗎?
回憶截止,千瀧雪一想到之前,看著手上的白白,越發的嫌棄,一個人都養不活,這下好了還帶了個拖油瓶,要不是那鬼契約,她一定把白白宰了吃了,還能填飽肚子!
簽了契約,白白和千瀧雪之間多了種說不清楚的牽絆,白白多多少少能體會到她的想法,對於千瀧雪的嫌棄,白白只能默默的翻個白眼!
它才後悔,竟然和一廢材契約,它竟然看走眼了,它那無比靈驗的尋寶鼻子竟然失誤了,真的是虧大發了,就這廢材哪能幫它回家!
不過它到現在都不理解,就這廢材怎麼逆轉了它白白大人的主僕契約?
白白的想法千瀧雪懶得理會,準確說是給遮蔽了,她現在萬分嫌棄她身上的衣服,被這“髒東西”滾了一圈後,她這潔癖忍受不了更加決定要換一身衣服。
她身著粗棉邁入成衣店,出來時已換成一身象牙白的輕紗裙,腰間繫了一條水藍色的腰帶,垂著一淺藍色的荷包,依舊是那常年不變的髮型,只是那粗簪子已換成了一款簡單的銀簪,鑲著一顆月光石。
唯一不變的便是她手上那跟隨她已久的鐲子,她隨意的瞥了一眼這枚像破銅爛鐵的鐲子,莫名的發現似乎有些不對勁。
咦,剛剛好像閃了下。
她低頭仔細的打量下,可又覺得與以前沒兩樣,最近真的是疑神疑鬼的。
難不成真的是老了,耳鳴眼花?呸呸呸,想什麼呢!
她走在路上,打量著周遭環境,她本有著超凡脫俗的面孔,如謫仙般的冷豔氣質,如今這換了一身打扮更叫人無法移開視線。
千瀧雪對於那些異樣的眼光,在她看來這些人與她在山中所見的那些飛禽走獸沒什麼區別,她現在只感受到肉疼。
那家店絕對是黑店,虧死了,她的錢啊!
這邊千瀧雪還在心疼她的錢袋子,而她腳邊的白白卻開始死命的扯著她的衣角不放,拼命的想吸引她的注意力,那力道就差把她裙子給拔了。
她又不是觸感白痴,當然感覺到腳邊的“麻煩物”,她低頭瞥了一眼白白,沒好氣的說著:“幹嘛!”
“白白餓了,白白要吃東西!”白白眨巴著它那淚眼汪汪的大眼睛,盯著千瀧雪,撒嬌的說著,試圖吸引她的同情心。
“哦,回頭給你買一個胡蘿蔔,別鬧了,走吧!”
“不要不要,白白要吃這個”白白邊說邊指著左側,她順著白白指的反向看過去,正好對上一家酒樓,那酒樓傳出的香味讓她不由的嚥了下口水。肚子突然間咕咕叫,千瀧雪才想到她似乎從早上開始就沒吃過東西了。
想吃,可是沒錢,嗚嗚嗚,老天爺啊,就不能可憐可憐她這個伶仃孤苦沒有錢的女娃娃嗎?來個天上掉餡餅唄。
答案當然是不可能,最後千瀧雪果斷的抱著白白踏進酒樓,她們一進來便惹得萬千矚目,沒辦法見過帶貓遛狗的,可是從沒見過有人帶豬來下館子的。
她掃了一眼挑選了一處還算人少的地方,剛一桌下一店小二熱情的前來;“客官需要些什麼?”
她剛想開口,突然間打住,咦!這小二怎麼這麼熱情,絕對有鬼想坑她錢是吧!
她戒備的瞪了這小二一眼,隨後掃了眼其他桌上的菜餚,在心裡計算了一番,點了幾盤。
“好誒!”
小二還沒走人,千瀧雪滿臉的得意洋洋都快掛不住了,就差搖起身後的大尾巴。
想坑她,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