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瀧雪還算是心裡承受能力強,沒一會便冷靜下來,事已至此,與其慌慌張張的,還不如接受這事實,反正在哪不是歷練,既來之則安之,既然現在是千瀧雪,就以這身份自居唄!
雖然她心裡想的很開,但是千瀧雪還是不由嘆氣,她將這一切匪夷所思的現象全歸到了族裡那些老古板的長老身上,真的是太看得起她了,就這個無法修煉的身體,估計還沒回去就掛掉了。
她頓時感覺到壓力山大,心裡也是一陣憤然,看她回去不拔了那些老頭的鬍子!
她站起身,抱起了一旁的白白,難得溫柔的撫摸著它的軟毛,給予它安全感。她越看越覺得白白很奇怪,若是之前就算了,可是她恢復了在九重天的一些記憶,也無法辨別白白的品種,以她以前那見多識廣的眼光,白白看起來就是與眾不同,或許是撞大運撿到寶了。
突然間千瀧雪想起來被她遺忘了的玉琴,望著玉蓮中斷絃的玉琴,千瀧雪心痛不已,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想要伸手碰觸,可觸手可及的只有無盡的寒意,即便是常年修冰系術法的她也感覺到濃濃的冰冷。
本命武器近在眼前卻無法碰觸,其中的滋味只有千瀧雪可知,她思考良久,苦苦的一笑後,眼神裡只剩下堅定,下一刻,銀針一亮,扎中穴位,白白正想阻止,可晚了一步,隨即一口心頭血就如同一片紅雨灑落在九瓣玉蓮上,給其增添了一抹豔麗。
千瀧雪這不顧生命的一針,導致她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不已,身形脆弱,跪地捂著胸口,還不停的伴隨著咳嗽。隨著她的吐血,白白也疼的滿地打滾,這就是本命契約的副作用,要是宿主受重傷,契約獸也會得到反噬。
她何嘗不知,這針的下場傷其筋脈,重者筋脈斷裂,終身無法修行,本來她認為,她早已是一廢材的身子,再壞也不過如此。可是看著白白這痛苦的樣子後她後悔了,她急忙上前將白白緊緊的抱在懷裡。
但是即便是知道白白如此的痛苦,她也仍會選擇此法,為了那彷彿早已融於骨血的玉曦琴,它是獨一無二的,無法取代。只是若是可以,她願意替白白承受這一切。
許是老天也感慨她的這番深情,那心頭血融於冰塊慢慢的滲透於玉曦琴中,許久片刻,終於有了動靜,玉曦琴慢慢的有了波動,發出微微藍色的光芒。
千瀧雪看著這微弱的藍光,眼裡充滿了愛惜,這種感覺如此的熟悉,只有她心愛的玉曦琴才能帶給她這心悸。漸漸的藍光越來越大,慢慢的融化了那寒冰,露出了玉曦琴的原型。
她費力的站了起來,抱著脆弱的白白帶著顫抖的步伐來到玉琴身旁,此時近距離毫無隔絕的看見她心愛之物,她伸出芊芊玉手,顫抖的撫摸著琴身,
“玉曦,怎麼會變成這幅樣子,是誰?究竟是誰?”千瀧雪潸然淚下道。淚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琴身及手背上,就在千瀧雪神色黯然時,手腕傳來了輕微的灼熱,她淚流滿面的盯著手腕正在發著藍光的手鐲,不由得喜極而泣。
只可惜這微光只停留了幾秒,便在千瀧雪的眼皮底下消散,只是這回鐲子已不再是破銅爛鐵的形狀,就如同是市面上普普通通的銀鐲子。
看到這幅情景,千瀧雪滿臉激動,閉上眼睛,再次的嘗試與空間進行聯絡,雖然耗時已久,最後還是成功了。
千瀧雪帶著白白又一次的回到熟悉的地方,看著面前樓閣,牌匾上寫著“姬雪閣”三字,這一景一幕都是如此的熟悉不已。她上前,閣門自動緩緩的開啟大門,可裡頭卻是另外一番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