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邊睡著了，就拿了披風偷偷地過來給我披上。”

“你知道？”我有些訝異，當時明明看見他睡得很沉，叫也叫不醒。

他側過頭來，凝望著我，眸子裡像要泛出水來一樣柔和，“我是習武的，這點動靜都不能察覺，那也太沒用了。”

我來氣地翻了個身，趴在他旁邊，瞪他，“你是故意想看我出醜的？”

他搖了搖頭，有些晶瑩的東西從他的眼裡淌出來，他說，“不是的，東陵。因為我知道，我一睜開眼睛，你就會毫不猶豫地離開我。只有睡著的時候，你才會對我流露出僅有的一絲關懷。”

我怔了，看著他溼潤的眼眶，心想，當時他是以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我，面對我和容天衡在一起的事實？他一直不說，將這些情緒都藏在桀驁不馴的表情之下。在我對他表白之前，他從來沒有說他喜歡我，他只是一次次在我需要的時候站出來保護我，面對我的轉身，將所有的痛苦獨自承受。

這麼一想，我覺得自己好無恥無情無理取鬧。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自白贖罪。

”容懷瑾，有件事，我要和你坦白。”

“嗯？”他看著我，眼光流連在我脖子處，有些心不在焉。

“其實，那一年你生日，我送給你的那副圖，不是我畫的。”

“嗯……所以呢？”他更加心不在焉了，手指探過來，開始解我的另一顆釦子。

我趕緊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承認我沒想過給你買禮物，不過那是因為我不知道有這種規矩，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會，唔……”

沒待我說完，他伸到我頸後的手輕輕一壓，我的話就淹沒在他鋪天蓋地的親吻中。他像是要抽空我內心的思緒，不斷加深了索取，讓我消融在他火一樣灼熱的唇齒之間。

他的手掠過我的耳畔，逡巡而下，小心翼翼地撫過我敏感之處，帶來無法抑制的顫慄，我情不自禁偏過頭去，他的氣息竄進我的耳朵之中，頓時渾身一熱，像是有什麼東西從我全身流過，那種感覺，陌生卻又帶著致命的歡愉。

我開始神智恍惚，腦海中一片空白，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