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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招,這梨花帶雨的模樣,我是個男的我看著也得心碎啊。

我趕緊勸道,“公主如今回來,有皇上和皇后娘娘庇護,萬事皆為過往,前程似錦,還是要往前看才好。”

其他妃嬪也連聲勸她莫傷心,畢竟端慧是皇家中人,按道理,除非皇家的喪事,她是不需為任何人奔喪的。端慧自然也明白,抹了眼淚,對我道,“我一見郡主就覺得親切,一時間沒忍住。希望你不要笑我。”

我搖了搖頭,心想,我笑你作甚,我佩服你才是。

端慧命宮人將椅子搬到我這一桌,說她是女孩子,應該坐我們這一桌。午宴她和其他人吃得其樂融融,苦了我一會端詳她的眼神,一會考究容天衡的眼神,沒吃半碗飯,已經鬧了個消化不良。

桐妃娘娘說,御梅苑的梅樹有些已經發了花骨朵,零星地開了。我尋思著,在別地難見像皇宮那樣大片的梅林,於是帶著綠蘿留下來賞早梅了。娘午宴喝了兩杯酒,道是有些不舒服,便留在同心殿偏殿休息了。帝后和幾位妃嬪道是天冷,懶得出去。

其他人則結伴同行朝御梅苑走去。端慧公主方回來,其他幾位公主都簇擁著她,問長問短,我落在最後,帶著綠蘿一起慢慢走著,邊走邊問綠蘿可知這端慧的底細。

綠蘿言她也不大清楚,但隱約這公主和二殿下、四殿下都頗有淵源。

奶奶的,敢情還一腳踏兩船?怪不得容懷瑾那副臉色,從頭到尾不發一言,好像別人欠了他幾百萬又把他賣了似的。

大皇子容予諾也去梅園,他走著走著,腳步緩下來,和我打了聲招呼,問我,“我在玉里聽說你隨王爺回京城的時候,是失去記憶了。現在可想起來過去的事情了?”

我有些遺憾地搖搖頭,“還沒有。”要是想起來,我第一件事就是要和老爹斷絕父女關係。

容予諾點了點頭,“可憐見的,我府上的大夫醫術甚好,改日我讓他替你看下腦子。”

你腦子才有問題呢。我在心裡回了句,面上不動聲色,“多謝大殿下美意,想必貴府的大夫忙於調理大皇妃的肚子,是無暇顧及我這些小毛病的。”

他愣了下,面上有些潮紅,訕訕道,“本殿是好意,你真是不知好人心。”說完,匆匆走開,好像我是什麼蛇蟲鼠蟻一樣。

綠蘿嚼著幾顆蜜餞,對我道,“小姐你這嘴兒越來越毒了。”

我很是開心地捏了捏她的臉,“你說話也越來越甜了。”

御梅苑的梅樹果真綻了一些骨朵兒,好像正在等著一夜寒風將它們全數吹開。有幾枝不甘落後的,已經綻開了,黃蕊紅瓣,芬芳嫋嫋,甚是怡人。

我不欲和別人太過接近,只帶著綠蘿遠遠地在角落裡賞梅。我自認為躲得很隱秘,想必不會有人來打擾,沒想到,我看中的地兒,別人也看中了,而且並沒發現先來後到的事實。

“少琮,我知道之前的事情是我錯了,我已經反省了兩年了,你就不能原諒我嗎?”清脆的女聲,我雖然只聽了一次,還是認得,是端慧公主的聲音。情不自禁朝角落裡瑟縮了下,同時朝綠蘿使了個眼色,讓她小心點別出什麼動靜。我們這對主僕,躲在一株稍大的梅樹後頭,幹起了偷聽的勾當。

“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麼可說的。”容懷瑾寒霜打頭的語調,冰冷得不帶一絲人氣,“如果你還有什麼要求人原諒的,應該去找子平。難道你不認為,你真正虧欠的,是他麼?”

“我……”端慧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在低聲啜泣,“我知道是我對不起子平,害他當年受傷,我已經知錯了。我給他寫過信,他說他已經不介意了。可是我給你寫的信,你一直沒有回。我等了兩年,實在是等不了,只好回來。少琮,你就再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容懷瑾冷冷一笑透著刺骨寒意,襯著這冬雪,更加入骨三分。只聽他一字一頓對端慧道,“你的信,我一封也沒看。你的眼淚,我也一滴都不在意。”

再無說話的聲音,只是一陣陣哭聲傳來。然後便是有人匆匆跑開的腳步聲。四周終於靜下來。

我喘了口氣,剛才生怕自己被發現,連呼吸也不敢大口。綠蘿眨著圓圓的眼睛,對我道,“小姐,端慧公主到底做了什麼,二殿下這麼生氣?”我白了她一眼,望天發呆,“我哪裡知道。”

從容懷瑾的話聽來,似乎端慧犯了大錯,連累了容天衡。但是為什麼連容天衡都原諒了端慧,容懷瑾卻還要放狠話呢?罷了,這也不是我管得著的事情。從容天衡今天見到端慧的臉色來看,他們之間肯定有段傷心的過往,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