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迎面走了過來。
“爹,我聽門房說,有人說是她回來了?”
“那是個瘋子!根本就不是她!從現在開始,誰也不許再提趙楠清這三個字!”
尊凱嗯了一聲,給父親和嫂子讓開一條路。
尊龍看了他一眼,“你很想見她?”
“我不是想見她,我是怕爹心軟再把她留下,她太自私,太惡毒,她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我們好,其實她都是在為她自己盤算。要是把她留下,她又得興風作浪了。”
尊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頭,快步追上父親。
影子軍很快便把帥印取了出來,回來的時候,梅城對尊龍小聲說道:“我們途徑亂葬崗的時候看見幾條野狗在扒那個老毒婦的屍體,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已經沒剩下什麼了。”
尊龍低垂著眼眸,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娘,三個哥哥都死在她的手上,現在她落得這個下場,這是報應!娘和三個哥哥也該瞑目了。
後來,尊龍和尊希遠的心情都好一點了,尊龍問尊希遠,他那次是否衝趙楠清笑過。
尊希遠苦笑了聲,“我去你姥爺家,第一眼就看中了你母親,怎麼可能衝她笑,要不是她給我下藥,我死活都不會娶她的,因為每次跟她在一起,我都會莫名的覺得對不起你母親。”
爺倆的心結都開啟了,赫連雪伊卻還一直疑惑著,趙楠清為什麼要把雪狼送去野狼谷而沒有殺他,可是當事人都已經不在人世了,這個謎團恐怕再也解不開了。
不過後來尊龍給了她一個最靠譜的猜想,趙楠清把雪狼送去野狼谷,就是想給尊龍埋個定時炸彈,等時間成熟了,讓他們兄弟倆自相殘殺,不管哪個被滅了,最開心的都是她。
光復後,一家人在大帥府過了三個春節,要說這三年,尊龍過的那才叫一個憋屈,啥正事沒幹就光顧著追GCD的屁股跑了,不過,GCD還真給他面子,偶爾的也讓他小勝一場半場的,要不然,他都沒法跟上面交差。
他盼著這種自己打自己人的日子能早點結束。可潛伏在自己身邊的那個地下黨卻一直沒跟自己聯絡,不聯絡就是沒行動。
尊龍拿著那半張美鈔抖了抖,“臭小子,你究竟是誰?”
“爹。”尚恩推門走了進來,他看了眼父親手中的半張美鈔,把洗腳盆放了下來,“給您打的洗腳水,我幫您洗洗吧。”
“喲,出息了,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給你老子洗腳,是不是有事求我?”
“無事可求,就是看您這段時間挺累的。”尚恩笑著給尊龍脫下軍靴,“誒喲,這味兒~”
尊龍笑著給了他一下,“嫌棄老子你就別來,又不是我求你過來的!”
“哈哈……您都不嫌棄我,我怎麼可能嫌棄您。”尚恩把老爹的兩隻大腳按在洗腳盆裡,輕輕的給他按摩著,“爹,我知道您最近心情不好,不過,這種日子馬上就要到頭了,江北很快就要解放了!”
尊龍一愣,抬眸看向門外。
尚恩笑著說道:“外面都是自己人,不怕那個姜特派員聽見。”
“這些話,你是從哪聽來的?”
尚恩拿過帕子擦了擦手,從上衣口袋裡拿出半張美鈔。
尊龍愕然的看著兒子,“你!小兔崽子你什麼時候成了GCD的人了!?”
“您送我去根據地的時候。”
“那才幾個月的功夫!”
“就是那幾個月改變了我的一生。”
尊龍穩了穩心神,“你肯拿出這半張美鈔肯定有大事,說吧,讓我做什麼?”
“送我爺爺和姥爺他們離開奉城,大戰在即,千萬不能讓姜特派員把他們抓走要挾咱們。”
“嗯,明天我跟他們說。”
“還有,我要城防圖,最新版的城防圖。”
“這個有點難度,城防圖都在姜特派員那,不過,我會想辦法的。”
“我就知道您肯定行!”尚恩笑著說道:“爹,上面的意思是要和平解放奉城。”
“具體方案?”
尚恩起身,附在尊龍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尊龍聽完後點了下頭,“就按你們說的辦。”
次日,尊希遠因為尊龍不小心打破了他一個古董花瓶,跟他大吵了一架,老爺子一生氣帶著硃紅菲就走了。姜特派員想攔都沒攔住。
“尚晴,帶著妹妹快點把爺爺奶奶追回來。”赫連雪伊給幾個孩子使了個眼色。
幾個孩子連忙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