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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唇齒相依,簡兮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在男人溫暖粗礪的掌心裡被掌控。

纖細的雙臂慢慢環住男人的脖頸,忍不住去回吻他的薄唇,他的下頦,以及襯衫領口上性感的喉結。

車外不斷有拖著行李箱的人經過,也不知過多久,她才稍稍找回一點神智,氣喘吁吁推開他:“不早了,我真要走了。”

易哲慎替她整理好頭髮:“明天我得回一趟美國,我們的事,奶奶那邊你不用擔心,我去跟她說。”

一聽他提起老太太,簡兮眼神一黯,抿抿唇,欲言又止。

易老太太前兩年查出了胰腺癌後,就漸漸退居幕後,不再管天堃內部事務。她那樣的身份,健康情況稍有風吹草動媒體便會大肆報道,前陣子還有財經新聞說她病情加重,正在住院治療。

易哲慎拍了拍她肩膀,安撫:“易太太,你就不能對自己有點信心?放心,一切有我。”

簡兮看著他,微眨了眨眼睛,點頭。

彼此都明白,相信在經歷完這一切,從今以後,再也不會什麼東西橫欄在他們之間。

香港。

簡兮回到家,夜已經深了。

保姆告訴她,王晏如今天來過,陪橙橙玩了一會兒就走了,橙橙現在已經睡下。

簡兮開門去女兒房間,小姑娘抱著一個抱枕睡得正香。

她在床邊坐了許久,才回臥室換衣服洗漱。

從浴室出來,正擦著頭髮,就看到放在床頭的手機在閃,螢幕上的名字是肖程。

珠海的事情後,肖程有好幾天沒跟她聯絡。

她為那天的事情尷尬,也沒主動去找過他。

猶豫一下接起電話,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肖程說:“睡了嗎?沒打擾到你吧?”

“還沒。”她刻意將語氣放得自然,又問:“你公司的事情最近解決得怎麼樣了?如果需要幫忙,一定要告訴我。”

肖程聲音平靜:“沒事,還在能力範圍之內。”

“哦,那就好。”她總算放下心,剛想說什麼,肖程就道:“不早了,我還有點事,掛了,晚安。”

她只得嗯了聲,“你也早點休息,晚安。”

*

深圳。

夜空掛著幾顆星星,路燈的影子被昏黃的燈光拖得長長的。

肖程獨自走在街頭,看著漸漸暗下去的手機螢幕,重新將手機關機。

此刻如釋重負一身輕的感覺,讓他彷彿回到幾年前,被父親的手術費逼得走投無路那段時間。

這幾年,他拼搏過,努力過,結果還是敵不過別人一句話的事,就輕而易舉回到原點。

就在幾小時前,他將年初在深圳買的房子賣了。

總算湊夠300萬,給母親轉賬過去。

“媽,這是最後一筆錢,再也不會有下一次。”接通電話時,他對薛蘭說

tang。

薛蘭在那邊沉默一陣,啪的一聲將電話掛了。

肖程聽著聽筒裡傳來的忙音,心裡丁點失望也沒有。

他很小的時候,就親身經歷了家變。

父親因工作失誤被開除公職,母親常年沉迷賭博,13歲時,父母離婚。

他當時就下定決心絕不做母親那樣的人,商店多找給他兩毛錢,他也要堅持還給人家。

他並非生來心慈手軟之人,他只是從來不屑。

他不屑不擇手段,不屑不擇手段賺到的錢,同樣看不起不擇手段賺錢的人。

除了四年前刪除簡兮簡訊的那件事,他可以說問心無愧。

深圳的盛夏,夜風裡夾雜著海水的鹹腥味,吹在臉上,沁涼的,很舒服。

肖程步行回到租住的地方,大門口保安叫住他:“肖先生,今天有位姓簡的小姐來找過你,她說是你的朋友。”

“姓簡?”肖程略一挑眉。

理智在告訴他,不可能是他希望的那個人,卻還是忍不住抱了一些奢望。

上樓時,他心情稍微急切。出了電梯,到了大門外,就看到門口一抹纖細身影蹲坐在那裡,長髮遮住了她的容顏。

像是等待已久。

下一刻,汶嘉抬起頭,落落大方地站起身,看著他,說:“肖大哥,我回來了。”

週四,香港臺風過境。

學校停課,正好公司也不忙,簡兮正好抽出時間帶女兒去醫院打疫苗針。

剛到醫院把車停好,恰好柴凌打電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