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你有錢!一次次欺負我羞辱我!”
他朝她走過來,壓低聲道:“什麼是羞辱?你從沒羞辱過別人?停車場那次,你跟我振振有詞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羞辱?”
話音未落,她放在茶几上手機,卻在這時驟然響了。
螢幕上閃爍一行醒目的漢字:肖程來電。
簡兮欲去結束通話,可易哲慎速度比她快,直接將手機拿起來。
她伸手要奪,他卻用身體攔住她:“婚還沒離,就急著找下家了?”
“還給我!”
他哪裡還會聽她的話,面不改色奚落:“不是說我不會顧忌別人的感受麼?那現在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手機仍在響個不停,他盯著上面陌生男人的名字,突然間火氣上頭,不由分說就朝對面牆上摜去。
砰的一聲震響,手機零件瞬間四分五裂,嘩嘩碎了一地。
簡兮氣得肺都要炸了,忍無可忍道:“你不但自私自負,還不講理!”
他淡淡一笑:“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早點離婚,成全你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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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兮不想再和這個不可理喻的人說一句話,轉身就要走。
易哲慎生氣歸生氣,理智還是佔主導。
外面這麼大的雨,他伸手拽住她肩膀,想將她拉回去,開車送她回家。
誰知才用了一點力氣,她身上的白襯衫就“撕拉”一聲,裂開一大片,露出胸口大片肌膚。
他大約沒想到會變成這樣,一時怔住沒動。
簡兮同樣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時,急忙抬起手臂擋住胸前乍洩的春光。
羞辱的眼淚嘩的一下就湧了下來,她開始語無倫次的控訴他:“你這個混蛋!瘋子!究竟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一陣響雷閃過,發白的閃電光照進來,映亮她被淚水佈滿的臉龐。
易哲慎從沒見過她哭泣的模樣,第一次感到無力。
回過神,他拿起擱在旁邊的西服,走過去試圖披在她身上:“對不起,我先送你回去。”
“別碰我!”她啪了一下開啟他的手。
說完,捂住幾乎不能蔽體的衣服,開啟門,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
易哲慎追出去的時候,簡兮已經進了電梯。
他只得返回辦公室,取了車鑰匙,下樓,開車追出去。
外面天已經黑透,暴雨下得潑天潑地。
街頭人跡寥寥,只餘幾盞零星的霓虹燈光。
簡兮悶頭坐在計程車裡,渾身還在瑟瑟發抖。
司機大叔忍不住從後視鏡裡打量她好幾眼,見她頭髮凌亂,衣衫不整,直以為她受到侵犯,小心翼翼問:“小姐,需不需要幫你報警?”
簡兮搖搖頭:“謝謝,你載我去人民醫院就可以了。”
現在這副樣子她可不敢回家讓秦舜英看到,只能再去柴凌那兒避一避了。
司機將信將疑,又瞅了眼外面情況,自顧自嘀咕:“怎麼回事,後面怎麼有輛勞斯萊斯一直跟著我們吶!”
*
車到人民醫院北門,簡兮付了車錢。
下車時,她看了眼後面,那輛幻影果然一路不遠不近地跟了過來。
暴雨裡,看不清駕駛座上男人的臉。
柴凌的宿舍在三樓,她很快就跑上去了,咚咚敲了幾聲門。
裡面一直沒反應。
聽見樓下已經有腳步聲上來了,簡兮急得狠敲一陣。
這回總算聽見柴凌在裡面大叫:“誰啊!老孃在洗頭呢!”
簡兮壓低聲:“快開門!是我!”
柴凌頭上還包著毛巾,看到她這副女鬼一樣的模樣嚇了一跳,“大姐,你這是被劫色了?”
簡兮沒功夫跟她解釋,直接闖進門,將門咔嚓一聲反鎖。
柴凌伸過腦袋仔細打量她,“你這是怎麼啦?衣服是怎麼回事?誰幹的?”
話音未落,又有人敲門。
外面那人很有耐心,敲了三聲,直接自報家門,“開門,我是易哲慎。”
簡兮盯著柴凌恐嚇,“你今晚要是敢放他進來,我就直接走。”
門外那人果然立刻沒動靜了。
柴凌瞅瞅簡兮,又瞅瞅門口,像是明白什麼。小心翼翼問:“你倆又吵架啦?”
簡兮沒回應,累極了一樣:“借一下你的衛生間,我想洗個澡,換身衣服。”
柴凌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