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簡兮心臟砰砰亂跳,望進男人深邃的視線裡。
那雙眼眸直直看著她,最深處彷彿有東西正在燃燒,像冰的冷,又像火的熱。
她朝他慢慢走過去,快到他跟前時,卻又停住步子。
躊躇一刻,沒動。
房間裡靜得只剩他們的呼吸聲。
男人握著紅酒杯的修長手指微微一頓,隨即將它擱在旁邊桌上。
下一刻,易哲慎上前兩步,轉眼已到她面前。
動作裡添了一絲強硬,將她往自己懷裡輕輕一帶。
他是一個正常男人,嚴謹、自律,卻也有普通男人本性的渴望和衝動。
有些事既然已經開了頭,他就不打算輕易結束。
懷裡,簡兮僵了僵,心跳得更亂。
隔著睡衣薄薄的布料,她能感覺到男人的掌心滾燙,貼住她後背,彷彿烙鐵。
一瞬間,連空氣都熱了起來。
他低下頭,凝定她的眼睛,擱在她背心的手才緩緩上移。
簡兮踉蹌往旁邊退,卻被他直接抵到玻璃窗上。
掙不脫,逃不開。
“疼……好硬。”她肩膀撞在玻璃上,生疼。
他抵住她,附在她耳邊低喘著問:“哪裡硬?”
她還是第一次聽見他說出這樣黃。暴的話,很顯然,她是被這人平時在人前營造出來道貌岸然的形象給欺騙了!
瞬間漲紅了臉,哼了聲:“大色。狼……”
話音未落,就被男人扶住後腦勺,懲罰性地含住了的唇。
帶著一絲果香的紅酒緩緩注入她口中,
tang淹沒她已經亂得快要亂套的心臟。
背後是冰冷堅硬的玻璃,玻璃外正被雨水反覆沖刷。
而她身前,是男人堅實強健的體軀,還夾雜著健康男性好聞的體味。
他不是頭一次吻她,但此刻的吻卻與之前全然不同,讓她產生劇烈的暈眩感。
男人一路往下,她腦袋裡已經是一團漿糊。
睡衣釦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一顆顆解開,他手指正不斷試探。
這是她頭一次感知到這個一向淡定內斂的男人毫不掩飾的欲。望,如此霸道、直接,而危險。
她心裡更亂,最後徹底眩暈無力了……
外面的狂風暴雨被身後那道玻璃隔絕在外,而她所經歷的一切,彷彿一場颶風席捲而來,將她徹底覆沒。
這個吻究竟持續了多久,她腦子裡已經完全沒有概念。
直到房間門鈴被摁響,他們才喘息著分開。
外面服務生在說:“先生您好,您叫了客房送餐服務。”
簡兮猶自氣喘吁吁,漲紅著臉看著面前男人,肚子也配合地咕咕叫了兩聲。
天曉得在機場耗了一整天,上了飛機她已經沒什麼胃口,大半天下來只喝了兩杯橙汁。
外面服務生又按了一遍鈴,易哲慎才將她略略鬆開。然後用更低啞的聲音說:“先吃點東西,一會兒再收拾你。”
接連不斷的刺激,她一張臉已經紅得快滴出血。
男人鬆開她,走去外面門口。
她唯恐被服務生看到自己衣衫不整,趕緊將臥室門掩上。
*
酒店的宵夜還算精緻。
甜點,水果,海鮮粥,幾乎都是簡兮喜歡的口味。
她坐在餐桌前吃夜宵時,某人去了浴室洗澡。
浴室裡傳來的水聲,磨砂玻璃上朦朧映出男人高大俊挺的好身材。
簡兮覺得自己好像又有流鼻血的趨勢,趕緊羞愧地捂眼,又忍不住琢磨等會兒將要面對的事情。
怎麼辦……
考慮幾分鐘,她推開餐盤,躡手躡腳跳去臥室床上裝睡。
反正她睡著了,某人洗完澡出來要做什麼,她也可以裝作不知道……
只是上次旅館裝睡已經被他發現過一次,這回她要專業一點,於是她閉緊眼,認真數羊。
一隻養,兩隻羊,三隻羊……
易哲慎洗完澡出來時,床上的女人安靜地蜷在大床的一角,睡著了。
真正地睡著了
嘴角微翹,彷彿在做令她開心的夢,
奔波了一整天,又是航班延誤,又是暴雨,又是飢腸轆轆,她是真的困了。
他坐在床沿,低頭打量她不算好看的睡相。
她頭髮吹得半乾,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