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
易哲慎將手放在她的頭髮上:“對不起,我回來了。”
她在他的懷裡蹭了蹭,“忘了我們約定好的,只能我趕你走,誰都不許自己不打招呼就離開。”
“不會了。”他嗓音裡有憾然的歉意。
簡兮雙手環住他的腰:“無論以後發生什麼,我們都要一起面對。”
“好。”
“不開心的事,一定要對我說,我又不會笑你。”
“……好。”
從航站樓出來,外面電閃雷鳴,狂風驟雨。
雨水如柱,濺起的水花落進眼裡,簡兮手裡的傘也被吹到路邊。
兩人衣服瞬即被雨淋得溼透,貼附在一起。
說不清是誰先吻的誰,到達停車坪,還沒來得及上車,他們就已經吻到了一起。
暴雨聲在耳邊傾盆,易哲慎抱著懷裡女人,大手沿著她纖瘦的後背不斷往上,最後按住她後腦勺,進一步加深這個吻。
她剛洗過的頭髮被飄飛的雨水淋得微溼,貼附在他掌心,在暴雨中散發出一種清幽的香。
他喜歡這種味道。
理智告訴他,再這樣繼續下去,會一發不可收拾。
他勉強離開他的嘴唇,微喘著,伸手替她擦去臉上的雨水。
簡兮大口呼吸,看著他被雨水暈染的清俊面孔,有些開心地笑了笑,才故意問他:“去車上好不好?”
易哲慎沒說話,只隱忍地把她攬到懷裡,拿西服外套遮住她的頭和身體,然後摟著她往車邊走。
走了很長一段距離,終於到了車前。
易哲慎拉開車門,先送她上副駕駛。
然後把行李放到後座,最後才開門上車。
雨太大,他關上門進來時,身上的襯衫已經溼透,溼答答貼附在身體上。
發動車子。
雨天機場高速並沒那麼擁擠,路燈的光從很高的地方照射下來,在路面上投下模糊的光暈。
路上偶爾一輛往來車輛,他並不受外界影響,只是從後視鏡中凝視著她。
簡兮裙子,面頰有種溼潤的蒼白,眉眼間卻滿滿都是他。
車子一路往前,從高速第一個路口下來,他將車停在某個路燈壞掉,光線昏暗的地方。
車剛一停穩,簡兮就吻了上來。
她完全拋棄掉一切矜持,跨坐到他腿上,低頭捧住他被雨水打溼的臉頰。
易哲慎不比她好到哪裡去。
分別這幾天,他一個人想了許多事,也想念她。
他有太多的話想告訴她,而此刻她就在他懷裡,大膽又放肆地親吻著他。
車內空間有限,安靜密閉的空間,滾燙的呼吸充斥著在兩人之間,引爆彼此的軀體。
易哲慎騰出一手伸去鎖了車門,另一手握住女人不盈一握的腰,將她摁進自己懷裡,重重摩挲。
簡兮的包早被扔去後座,身上的裙子也被他利落地剝了下來,雪白柔軟的面板在車內白得反光。
她不甘心自己被他剝乾淨了,而他身上卻還衣衫完整。
於是翻身與他調換位置,然後伸手去解他襯衫釦子。
雨水拍打著擋風玻璃,發出噼啪的輕響。
狂風驟雨的黑夜裡,車內只有儀表盤發出的幽藍光線。
身體糾纏中,簡兮後背撞上冰涼的方向盤,吃痛地叫了一聲。
易哲慎咬著她的唇,手臂托住她的腰,將手隔在她後背和方向盤之間。
身體貼合得地方纏綿更緊,她隱忍地摟住他脖子,低低叫了聲。
“疼麼?”他握住她溼漉漉分不清是汗水還是雨水的身體,輕喘著問。
她搖搖頭,纖長的十指深入他濃黑溼潤的頭髮,半闔上眼
睛,迷醉地仰起頭,清楚感覺到他在她身體裡,感覺他的體溫,以及每一次衝擊和力度。
夜空中電閃雷鳴,閃電光劈裂暗夜,照得車內一剎雪白。
漫天的雨水聲裡,他們不知疲倦地做。愛。
夜已深。
外面的雨還在下,擋風玻璃被瀰漫的雨水遮擋,看不清外面。
車廂裡靜得只剩空調放出冷氣的聲音,兩人靜靜抱在一起,誰也沒開口打破這片刻的靜謐。
簡兮將右耳貼在男人心臟,頭髮漸漸半乾,鋪在他胸膛上,像一朵黑玫瑰。
易哲慎一手搭在她腰間,一手搭在車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