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醫生最近似乎很清閒?”
“畢竟辭職了,當然清閒啦。”時蜻笑眯眯接話,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陸清業,“我最近做了點小生意,陸醫生您多多關照我這小本生意啊。”
陸清業灰眸閃爍著些許光芒,接過名片,語氣頗有些漫不經心:“不知道時醫生現在在做什麼生意啊?”
時蜻笑意客氣:“診所。”
陸清業:“……”
“時醫生著實是個幽默的人,不過你這話說的——”陸清業頓了頓道:“我和時醫生日後應該沒什麼見面的機會。”
“話不能那麼說啊。”
時蜻擺擺手,然後拍了下陸清業的肩膀:“您也太高看您自己了。”
陸清業:“……”
這人真煩。
陸清業笑意淡了些,朝著時蜻點點頭:“節目快開始錄製了,時醫生,走吧。”
“對對對,走吧。”時蜻也點頭,卻又像是想起什麼事一樣,回頭看向陸清業。
“時醫生,還有什麼事嗎?”
時蜻慢條斯理地推了推眼鏡:“雖然我主外科,但是我心理科也還行,陸先生不考慮一下嗎?”
陸清業猛地停住腳步,灰眸一瞬間銳利了起來。
然而沒幾秒,他的眼神便柔和了起來,英俊的臉上滿是詫異。
“時醫生為了我這個潛在顧客,還真是費盡口舌啊。”
“是啊,小本生意嘛。”
陸清業也笑,整理了下西裝,聲音中帶了點冷意。
“不過,我健康得很,時醫生還是別打我注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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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夜晚總是來得早些。
千程剛錄製完節目出來才六點多點,天色卻已經擦黑了。
電視臺大樓外圍著層層的粉絲,一大半舉著陸清業的牌子,一大半舉著她的牌子。
她笑了下,朝著她們點了點頭,立時,就聽到了一陣尖叫聲。
她裹緊了大衣,被幾名助理簇擁著隔開層層粉絲,上車時,卻還是沒忍住回頭朝著她們招了招手。
坐在車裡,千程這才像是想起來什麼,她對著車外的助理道:“我剛剛在對面奶茶店定了不少熱奶茶,你讓粉絲們先別走,和小張把奶茶分發下去。”
“好。”助理想了幾秒又道:“就發給咱們的粉絲嗎?”
千程笑了下,“都發啊,賬在我頭上。”
該說的說完後,千程關上車門,安雪啟動了車。
“千程,咱們後半夜還有一個節目呢,你現在想吃點東西還是睡會兒啊?”
“去演播廳休息室眯一會兒吧。”千程說著,便打了個哈欠。
“嗡嗡嗡——”
千程托腮,接起了電話:“喂?”
“是我,趙楚然,我希望能和你談一下《等差數列》的試鏡的事。”
聽聞電話中的話,千程微微皺眉:“趙先生,我對這部電影沒有興趣了,希望你能明白。”
電話中的聲音頓了頓才道:“抱歉,那天試鏡時,作為外行人我的干涉確實太多了。但是那時我認為這是一種不太恰當的對於你本人的試探而已,希望你不要介意。”
試探?
千程眉頭皺得更緊了,心中生了些煩躁。
距離面試已經過了好幾天了,她當時的暴躁情緒已經消散了不少,仔細回想當時的情景,趙楚然的表現確實有些奇怪。
但是,千程並不打算理解趙楚然的狀態。
她看向車窗外瘋狂後退的景色,語氣冷淡:“無論起因如何,我依舊無法忍受你在專業上對我的否定,這對我來說是一種讓我極其不適的行為。”
“抱歉。”趙楚然似乎還在找能轉圜的餘地,“這部電影對你來說是個很好的機會,我希望能找個時間和你詳談。”
千程嘆出一口氣,有些疲憊地合上眼。
“沒必要,我很累了,就這樣吧。”
千程正要掛掉電話,卻突然感覺車身一震動,她身子險些失去平衡。
“千程你沒事兒吧?!”安雪連忙回頭,臉上有些擔心,“剛才變道沒注意路障,你還好嗎?”
“我係著安全帶呢,沒事兒。”千程揉了下肩膀,將手機扔到一旁,“就是肩膀撞到了,也不是很痛。”
“那就好那就好。”安雪放下心來,繼續開著車,又道:“剛剛打電話說什麼電影啊?”
“我前幾天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