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疼,還不如吃了呢。
發動車子江南桐笑笑:“用,我也不用減肥。”
儀表臺板上並排放了兩個小盒子,淡紫色,她認得,是S城有名的連鎖烘焙店的代表色,瞬時眼前便慢慢合成一塊塊透著奶香、巧克力香的蛋糕——過期幾天的也行啊。
“忘了,剛才看肯德基旁邊有家蛋糕店,你們女生好像都愛吃,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麼口味的就隨便買了兩種,你嚐嚐看。”車已然平穩行駛在路上了。
“木星,你是怕吃不飽給自己留的後路吧?”盛夏問道。
“是啊,一著急忘了藏起來了。便宜你了,你嚐嚐好不好吃?”江南桐騰出右手來拿了個蛋糕放她腿上:“一看就是沒吃飽,那一個小漢堡可比去年冬天那烤肉分量少了去了。跟我就別客氣了,又不是不知道你小地球的食量,吃吧。”
拿著蛋糕盛夏左思右量掙扎啊鬥爭啊:“我覺得你有陰謀。”
“此話怎講?”江南桐看她一眼,還是微微笑著。
“你想用兩塊蛋糕換我再請你吃一頓飯!”盛夏說道。
江南桐沒作聲。
“兩頓?”盛夏聲音提高了點。
“好,就這麼定了!”江南桐笑:“這可是你說的,我可什麼都沒說。”
“太奸詐了你!”盛夏拿著小蛋糕手抖了抖:“本以為多收了三五斗,日子會好過點,卻碰上這樣奸詐的老師,命何其苦也。”
“與其哭天搶地怨天尤人不如想辦法度過難關!”江南桐說道,又一副為人師表的樣子了。
盛夏盯著倆蛋糕盒子,想吃,捨不得,她幾口下去可就是一頓飯啊。
側頭瞄瞄正江南桐的側臉,林琳非說系裡系外好些情竇初開的姑娘們相中了這棵建築系成熟之草呢,那她們肯定特別希望得到與江南桐一起共進晚餐的機會,那麼——
哇塞,這倆蛋糕太值錢了!
沉默了一會兒的盛夏咧嘴笑了,越笑越讓江南桐有點涼颼颼的。
“木星,你有女朋友麼?”盛夏彎彎著眼睛。
“暫時還沒有,你有什麼建議?”江南桐問道。
“你喜歡啥樣的?”盛夏問道,媒婆狀。
“有眼緣的。”江南桐說道。
“演員?這個,臨時演員行麼?特大牌的不好找啊。”盛夏嘟囔道。
江南桐看她一眼:“你不就是臨時演員麼?”心裡憋著笑,諧音有時候果然很有趣。
“你看過媒婆把自己推銷的麼?”盛夏說道。這廝要求忒高,那她先按演員的標準把這倆蛋糕推銷出去。
“你沒聽說過、看見過的事情可不代表就不存在。”江南桐搖搖頭:“現在的女孩子啊都不知道想什麼,人家請她吃倆蛋糕她也能想得不著邊際。”
“不是兩頓飯麼?”盛夏問道。
“哦,那可是你說的,我什麼都沒說對吧?”江南桐說道。
為啥她覺得自己被繞坑裡了。
“那就是說這倆蛋糕我可以白白享受掉而不用對它們負任何法律的、人道的、社會公德的責任?”盛夏問道,可得問清楚了,她才發現江南桐是個腹黑。
“社會公德還是要負,總得為它們處理下後事吧,那紙盒起碼得扔了吧?”江南桐說道。
“這個沒問題。”盛夏邊感慨著邊開啟蛋糕盒:“我容易麼,吃塊蛋糕吃得七上八下九曲十八彎的。”
“所以,這件事情教育我們,飯不是白吃的。”江南桐笑著說道。
“不是白吃的,是智取的。”盛夏吞嚥著蛋糕,甜甜的奶香,好吃。
剛解決掉一個正把蛋糕盒捏扁了便見前面一個富麗堂皇的大酒店門前站著一個要打車的,江南桐把車開過去,停下,盛夏知道這是傳說中的戴老闆啊顯形了,忙也跟著下了車,一想想又不太對,她算是個啥身份呢。
要說勉強算起來:戴老闆是她老師的老師,那就是她師公啊。
偷偷掃一眼,戴老闆長得還真是可圈可點,精神抖擻神采奕奕的青年科學工作者之典範。
“這位是?”戴老闆終於注意到她這個小蝦米了。
“院長好!”盛夏忙“請安”,她思來想去還是別叫“師公”了,一來戴易光看來也太年輕了,頂多35,二來有拍馬屁故意攀親的嫌疑。
“哦,你好,你叫什麼呀?”戴易光的聲音溫和啊,沒有高高在上的感覺。讓她忽然有了種被國家領導人親切接見的榮幸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