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重慶的雪稱不上是雪,只能是雨水落地前披了件質量差的仿版雪花外衣。
出了教學樓卻見一個美女正徘徊,見了她還打個招呼:“盛夏,看見肖青了麼?”
盛夏搖搖頭,她也不是肖青的保姆時刻得關注他,他來沒來上課她都不知道。
美女便繼續等,盛夏去食堂吃飯,正排隊打飯肩膀又被拍了一下,盛夏有點懊惱,最近這是衝撞了什麼,沒事都愛拍她肩膀,還都神不知鬼不覺的。
回過頭,肖青,托盤上兩個小炒,一個雞丁一個紅燒肉,純肉食。
“你女朋友在系門口等你,你怎麼一個人來吃飯啊?”盛夏問道。
不至於是手機壞掉聯絡不上了吧?
肖青哦了一聲回頭排隊去了。
此時食堂人多,盛夏等了會兒才找了位子,剛坐下肖青就在她對面坐下了,很自然地放了一份米飯在她面前。
盛夏從不吃他的菜,因為她彆扭,可肖青總吃她的菜,他說他樂意,不怕她有口蹄疫。
“誒,跟你女朋友吵架啦?”盛夏忍不住問道,吵架也給人家打個電話別等了,天雖然不是酷寒吧,可看她穿得那麼少估計也凍得夠嗆。
“食不言寢不語啊。”肖青說道。
“嘁,德性,屬驢的。”盛夏說道。
吃完了。
“你說李媛怎麼樣?”肖青問道。
“三文魚片。”盛夏吃著食堂的菜總是忍不住想起那鮮嫩的三文魚片。
“什麼意思?”
“色澤鮮豔,賣相好,口感潤滑,令人食指大動的美味。”盛夏說道:“誒,肖大爺,你問這個幹嘛?”
“想問就問,你管我?”肖青說道。
盛夏眯眯眼睛:“管你?管你早成人了。喂,好歹有點風度給人家打個電話吧,我看等得小臉都凍白了。得,別跟我翻眼睛,不愛聽算了當我沒說,像我愛管你的破事似的。”
端著托盤走了,他大爺的,更年期提前還不去吃太太口服液。
盛夏沒當回事,誰知晚上林琳非跟個脫軌的火車頭一樣衝進寢室,激動地像是看見外星人緊急迫降了一樣:“號外號外!”
“林琳非,來份報紙,給,一文錢。”周若若鎮定自如隨手拿了個一毛錢扔給林琳非。
“先欠著,一會兒給你。”盛夏說道。
這年頭,被迫聽八卦都得繳費,比中國移動還狠。
“肖青分手了。”
盛夏眼睛瞪大了一下下,只一下下而已便恢復了正常,周若若嘆氣:“方愚真乃先知也!”
“呃,你們不問為啥分手?以及雙方的情緒以及今後的動向麼?”林琳非說道。
“沒錢!”盛夏和周若若異口同聲。
盛夏又給林放發簡訊:大學的戀情都是兔子尾巴吧?
林放半天沒回,不知道是沒看見還是在深入思考。
下午沒課,盛夏去圖書館還書。要期末考了圖書館裡學習的人忽然多了,想自習都找不著地兒,想想作罷,還是回寢室窩著自在點,可來了一趟也不能空手回去順便又借了兩本書。
晃悠著出了圖書館,驚見天空飄著小雪花,天,下雪了,居然下雪了。
不知道是誰要和她這麼心有靈犀,電話狂震動個不停,在包裡摸了半天拿出來一看是林放。
接通了電話沒等林放說話盛夏便道:“林放,這裡下雪了誒,好像還不小,哈哈!”
那頭沒動靜,盛夏看看電話,顯示“通話中”啊,咋沒動靜?
“林放!林放?說話啊,裝什麼沉默是金啊?”盛夏說道。
“夏夏,你是不是談戀愛了?”林放問。這時候不嬉皮笑臉的扯了,變成嚴厲的哥哥了,
“沒啊,哪兒跟哪兒啊?我跟誰戀愛啊?”盛夏說道,她不過就是請教下……這死人頭聯想力真豐富。
“那你整句看著那麼慘兮兮可憐巴巴的話幹啥?你給我從實招來,要不我可去看你了?”林放說道。
“皇天后土在上,我盛夏要是說謊就讓林放一輩子打光棍!”盛夏笑嘻嘻地。
“我打一輩子光棍你能撈到啥好處?”林放終於笑了。
“當然有好處啊,吃哥哥的拿哥哥的,有了嫂子可不敢嘍。不過呢,你放心,你妹妹我還是很有兄妹愛的,不會讓你一輩子打光棍。”盛夏說道。
“這還像句人話!”林放說道。
“如果你實在找不到女人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