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溪。
後知後覺回過神。
徹底,暴露了!
蕭九閻坐在輪椅上,他的神色淡淡,看著面前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太太。
半響,他淡漠開腔:“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剎那間,空氣中陷入壓抑的沉默。
沒有人回答。
蕭九閻面無表情看著官熙和顧文溪,這麼淡漠的表情,跟平時冷淡不同,是從骨子裡透出的冷厲。
他又問了一遍,男人的聲音原本就清冷,此時此刻,這句話卻帶著如暴風雪的凜然寒意:
“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官熙垂立在身側的小手顫顫,她的唇色有些白,沒有開口說話。
顧文溪則是見官熙沒有說話,小手捂著被打的臉頰,也沒說話。
官熙不開口,她就不開口,按兵不動。
不過實在失算,她本想今天來試探九爺,沒想到官熙居然會過來,還扇了她一巴掌。
官熙不是一向軟綿性子嗎?
怎麼敢動手打她?
顧文溪此刻心裡恨啊,等離開這裡,她要官熙好看!
蕭九閻湛黑眸色深不見底,他淡淡問:“沒人說話?”
蕭景銘看了官熙一眼,官熙蒼白小臉落在他眼底。
蕭景銘心裡一痛,他開了口,說:“九叔,是這樣的……”
“你閉嘴!”
蕭九閻冷厲地喝道:“讓她們說。”
蕭景銘乖乖閉了嘴,不再說話。
蕭九閻大手握著輪椅扶手,手背青筋一根一根地凸起,眸色深邃睨著官熙和顧文溪,一字一句淡漠道:
“怎麼,你們兩個都啞了?怎麼回事,不會說?”
官熙長長的眼睫顫了顫,她閉了一下眼睛,略顯蒼白的唇張了張,她要說什麼……
“九爺,這事都是我的錯。”
顧文溪見官熙要開口,搶先一步先開了口。
她看著蕭九閻,眼眶紅著淚水在打轉,“您當時去我顧家下聘要娶的顧文溪是我,她叫官熙是我妹妹,是我失散了十幾年的雙胞胎妹妹,才剛領回家沒有多久,知道您來我顧家下聘,她……她知道您身份尊貴不一般,想要飛上枝頭當鳳凰,就求我把您讓給她。
我想著妹妹在外那麼多年吃了那麼多的苦,心一軟就答應了她,後來我就出了國。但是九爺,我以前一直在電視上看到您,透過各種途徑瞭解您,我……我也喜歡您,實在忍不住,才又回了國想要見您一面。”
顧文溪說到這裡,眼淚像晶瑩的珍珠,落了下來:“九爺,這都是我的錯!”
官熙聽著顧文溪綠茶顛倒黑白,瞪大了眼睛:“顧文溪,你特麼的再說一遍,誰想飛上枝頭當鳳凰,明明當初是你讓我代嫁的。”
“妹妹,現在九爺都看到我們兩個了,你還要瞞下去?”
顧文溪一雙美眸哀慼,楚楚可憐地勸道,“我們現在應該跟九爺說實話,求得九爺的原諒,畢竟我們欺騙了九爺這麼久。”
“顧文溪,你說謊!”官熙現在腦子有些亂,原本事實不是這樣。
明明是顧文溪讓她代嫁,卻說成是她貪心想要九爺的權和錢。
操你大爺的顧文溪!
“九爺……”
官熙張了張小嘴兒,她要解釋,“不是這樣的,我……”
蕭九閻湛黑眼眸淺淡睨著她,兩個女孩兒,長得一模一樣,以前沒有相處過,乍一見到,分不出來。
但是蕭九爺跟官熙生活幾個月,兩個一模一樣的少女站在他面前,他還是能認出最近這幾個月和他睡在一張床的人是哪個。
看著更傻氣。
“你本來叫官熙。”
蕭九閻打斷官熙的話,男人湛黑眼眸一瞬不瞬瞧著她,淡淡開腔問。
官熙抿了一下唇,輕聲應:“……是。”
蕭九閻眸色微斂。
他之前疑惑,這個傻太太為什麼在很多場合,尤其是身體有親密接觸的時候,總是固執撒嬌讓他叫她官熙,而不是顧文溪。
甚至進娛樂圈,用的藝名也是官熙二字。
原因在這。
蕭九閻凸出青筋的大手握得緊緊,他淡漠問道:“你不是顧文溪,你是我向顧家提親之後代嫁的?”
“是。”
官熙回答,“但是九爺,事情不是顧文溪說的這樣,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