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一道無形緊箍咒禁錮著她的腦袋,接著,著禁錮越來越緊,越來越緊,不把她的腦袋箍到碎裂,不罷休。
終於是忍不住,官熙咬著唇,從床上坐起來。
她雙手捂著腦袋,痛叫出聲:“……啊。”
幾乎是在她坐起來的一瞬間。
蕭九閻醒了。
“怎麼了?”男人清冽聲線問,同時一隻手開燈。
昏暗的房間立刻亮堂起來。
璀璨的水晶吊燈在房間上方發出明亮的光芒。
官熙沒有焦距的渙散瞳孔漸漸聚焦,烏黑大眼看著熟悉的房間,她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怎麼了?”蕭九閻清冷眉心皺著。
男人一隻手撐著大床,高大挺拔身軀坐起來,靠在床上,他語氣柔了點:
“傻太太?”
官熙聽到九爺喊她。
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似地扇了扇,官熙扭過頭,她這會兒意識有些回籠了。
看著九爺,官熙有些遲疑地說:“九爺,我好像,做了個噩夢。”
“做噩夢?”蕭九閻眉心擰得更緊。
他的目光落在官熙圓潤潤的小臉兒上。
女孩兒光潔飽滿的額頭有細細密密的汗珠,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噩夢,她怕極了,咬著唇用了力,唇角被咬破了皮,有點血跡。
“什麼噩夢?”蕭九閻問。
官熙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她只知道她好像做了個很可怕的夢。
夢的內容是什麼,卻記不起來。
但她知道這個夢一定是非常可怖的,不然她不會到現在還感覺到無法排遣的恐懼。
蕭九閻瞧著自己家小傻太太這茫然的樣子,皺眉道:“真是個傻的。”
一向清冷的語調。
官熙詭異地從裡面聽出了嫌棄。
九爺嫌棄她,官熙就不高興了啊。
“九爺,我就是再傻,那也是您太太。”
她癟著小嘴兒,控訴道,“您自己的太太傻,您難道就很光榮嘛。”
蕭九閻:“……”無話可說。
官熙見九爺沒說話,趁機往就往九爺身上撲。
“九爺,我好怕啊,剛才做夢真的好可怕的,我好怕怕,要安慰!”官熙知道九爺吃她撒嬌這一套。
月黑風高夜,正是撒嬌刷好感度的時候呦!
一向對著肢體接觸能逃就逃的傻太太,這個時候主動投懷送抱。
嬌軟的身體,帶著她身上獨有若有似無的淡淡香氣。
又是那麼軟軟糯糯的糖似的嗓音在撒嬌,很容易就能勾起男人的欲。
蕭九閻眼底有了變化。
他的大手在官熙的挺翹的小屁股打了一下,聲音微啞意有所指:“要安慰?”
“是啊。要安慰嘛。”
官熙點著小腦袋,她還沒有發現她無意識的舉動已經撩起九爺大佬的火。
她說:“九爺,為了安慰我做噩夢受傷幼小的心靈,要不那個禮物,我就不用送了吧。”
說來說去,還是不想送禮物,想著省點錢。
蕭九閻:“……”
官熙怕九爺不答應,趕緊又補了一句:“呃……九爺,我的意思是,禮物我會送,但是可不可以不要那麼貴重啊。”
說完,她還心虛地嘿嘿笑了兩聲。
不敢去看九爺。
蕭九閻簡直要被自己的蠢太太氣笑。
剛剛身體撩起的火,也被小傻這討價還價的稚氣舉動也熄了。
“不行。”矜貴男人這個時候特別的冷厲無情,“你的禮物要送到我滿意為止。”
“啊。”官熙小臉兒露出失望表情,她還想在說什麼。
九爺已經摁了床頭的內線電話,電話接通,他淡淡道:“把醫藥箱送進來。”
官熙聽到九爺要醫藥箱,疑惑:“九爺,您怎麼了?大晚上的要醫藥箱?”
蕭九閻抬手,骨節分明的手指點了點她的唇角,淡淡道:“給某個晚上做噩夢咬破自己唇角的笨蛋上藥。”
官熙:“……”
九爺這麼一說,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
一舔,就嚐到淡淡血腥味。
哇,那個回憶不起來的夢也太恐怖了吧。
居然讓她怕到這樣?
如果可以,官熙還真想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麼夢。
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