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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後的車。

後面的路虎中,兩個男人都沉默不語,彼此手裡都燃著一根菸。煙這個東西,好像成了男人們發洩情緒的東西,永遠不嫌多。

顧又淮和景塵生死未卜,現在孩子又在醫院,他們心情想積極點也不行。車子到了醫院時,他們還有些驚訝,心想來醫院幹嘛。

再一想,八個月就早產的孩子,能健康到哪裡去呢?

“走吧。”夏徵滅了煙,取下安全帶下車。

陳放一聲不吭的拔下鑰匙,緊跟在他後面下了車。

這間私人醫院的條件很好,走廊上安靜也乾淨,空氣中除了消毒水的味道還有淡淡的清香。

“孩子八個月早產,先天視網膜病變,所以一直在醫院。”

蘇麗解釋著,走在兩個男人的前面,最後在一個房門前站定,視線往裡面一看示意他們進去。

夏徵最先邁步進去,陳放跟在後面。兩個男人挺拔的站著,臉上的表情很複雜,但是眼底終究是期待和關心。

隔著一層玻璃他們看見了裡面的眾多孩子,每一個孩子都放在保溫箱裡,暖黃的光照著嬌嫩的面板。

“哪一個?”陳放低聲問,想是怕吵醒孩子一樣。

“最後邊兒那個。”蘇麗淡聲。

陳放和夏徵同時看到了孩子,然後視線立馬收回彼此對望了一眼,神色複雜,但高興居多。

旁邊保溫箱裡的孩子時不時舉起手腳在半空中揮著,而他們注視著的那個保溫箱裡的孩子一動不動。

陳放注意到,其他保溫箱上都有孩子名字,唯獨這個沒有。

他擰眉,沉聲:“孩子怎麼樣了,眼睛需要動手術嗎?我想跟醫生聊聊。”

蘇麗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他身旁也看著保溫箱裡的孩子,“醫生說他情況比別的小孩

兒好,眼睛有可能自愈。但是目前還是需要呆在保溫箱裡,等各方面都穩定下來就可以出院。”

夏徵似乎也發現了保溫箱沒有名字,側過頭來問蘇麗。

“孩子沒有名字?”

蘇麗看向保溫箱,保溫箱上只有一個數字的編號。

陳放的手指撐在面前的玻璃牆上,半晌開口說:“為了孩子安全,跟我姓吧。回去我們問問老傅叫什麼名字好,總不能這樣沒名沒姓的。”

夏徵輕笑,搖搖頭:“還是跟我姓,跟你姓的話,到時候隨姐問起來又不能說真相,你可解釋不清。”

“我需要跟她解釋麼,她到現在還藏著我孩子。”

陳放的話音落下,蘇麗的聲音緊接著就響了起來。

“孩子是我跟傅紀年的,憑什麼跟你們姓。”蘇麗看向保溫箱,臉上難得有點還算溫柔的笑容,“怎麼,也得姓傅。”

蘇麗冷笑,跟你們姓了,我拿孩子還有什麼用。

夏徵和陳放對視一眼,皺起了眉頭。

原來,傅紀年說的沒離婚,是答應了這樣的條件。

…………

凌晨一點,候和。

葉曦和半夢半醒之間覺得口渴,習慣性的去拉身邊的被子,含糊不清的說:“我口渴。”

拉了一下,沒反應。

她側身一看,身後根本就沒人。可是她記得很清楚,傅紀年是跟她一起上。床睡覺的。

再看了一眼洗手間的房間,裡面沒燈光,很顯然人不在裡面。

床頭的鬧鐘顯示凌晨一點,她從床上坐起來打算自己下樓去倒杯水喝。

推開臥室的門,她往樓下走,卻在不經意間發現書房的燈光亮著,透出一絲光芒。書房裡隱約的傳來談話聲,葉曦和聽出來是傅紀年的聲音。

說話的內容她沒聽清,以為他深更半夜的還在忙工作。

一想到他之前非要抱著自己睡覺,現在等她睡著了又起來工作,葉曦和看著書房的眼光變得柔和起來。前些天因為那張照片而不愉快的心情有點退卻,代之的是心中肆意的溫熱。

“葉曦和,心軟是病,得治!”

不帶一絲留念,葉曦和警告完自己就轉身下樓,將書房的燈光和聲音拋之腦後。

葉曦和下樓後,書房的燈光被關上了——

傅紀年陷入黑暗,坐在書房的窗邊。背靠著沙發漫無目的的抽菸,煙霧瀰漫在書房的上空中。

側目看著玻璃窗上映出的一張臉孔,傅紀年冷笑一聲摁滅了煙。

他現在看著自己的臉都覺得可憎,他甚至連抱著葉曦和睡覺都覺得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