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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她的神色變得有些慌張,儘可能把頭壓低,讓垂下來的黑髮遮住臉頰。

在傅紀年正緩緩靠近自己,就要站定在自己的面前時抬腳就飛快的越過他跑下了樓。

傅紀年側身,放在西褲的荷包裡的手抬起,手背擦了一下臉。葉曦和轉身太猛,溼漉漉的頭髮甩了他一臉的水。

他挺拔的立在原處,走廊的燈光將他的面容襯得更加的深沉,雙目含情。

看著她有些落荒而逃的身影,他並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只當她還在為剛剛在臥室他親吻她脖子的舉動而防範著自己。

纖細的身影伴隨著葉曦和跑下樓“嗒嗒嗒”的聲音消失在樓梯口,傅紀年薄唇輕抿,轉身又折回了臥室。

拿起床頭的煙和打火機,他去了臥室外面的陽臺,站在陽臺上背對著臥室慢慢悠悠的抽了一根菸。

煙霧瀰漫起來的那刻,傅紀年看著煙霧後的景象,視線模糊,目光深沉而閃爍。

顧又淮受槍傷,他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得到了訊息。等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下來之後,他忽然心中就莫名的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總覺得,景塵曾經擔心的問題正在緩慢的發生。

所以,他剛才才忍不住去景塵的房間看看她。他看著景塵酣甜的沉浸在睡夢中,眉頭緊蹙。

心裡有擔心,擔心顧又淮躲不過這道坎,果真出了什麼事情。也擔心,如果顧又淮真出了什麼事情,景塵和孩子怎麼辦。

景塵跟著他長大,他將他當自己的妹妹。景塵有難,錢不是問題,他完全拿得出錢保證她和孩子衣食無憂。

但問題是,孩子的確是像景塵說的那樣,不能沒有爸爸。而景塵,也不能做一個單親媽媽,單親媽媽的苦,景塵受不得。

一根菸燃盡,傅紀年走神沒注意,菸頭燒到指尖才驚覺過來。

他在陽臺桌上的那個水晶菸灰缸裡摁滅了煙,抬起手來一看,指尖已經被灼傷紅,還有些燻黃了。

他快步走進浴室,脫了衣服丟進籃子裡,站在花灑下開啟了水龍頭。

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響起,水流從男人線條分明的身體流過,腹肌和胸肌極具美感,像健美的男性雕塑。

傅紀年站在花灑下,反覆的搓洗著被灼傷的手指,他眉頭緊蹙,太陽穴隱隱的作痛。

自從葉曦和假孕之後,他就從來不在她面前抽菸,實在忍不住了才會在陽臺上抽一根,只一根而已,適可而止。

因著不抽菸,他頭痛的毛病也好了許久,這會兒一痛竟然讓他有些難以忍受。

以往再痛的時候,也沒有現在這麼心焦火辣的。頓時,傅紀年心中的不安更加濃稠了。

胡亂的洗了一通,他關水裹上浴巾,踩著溼漉漉的腳走到一旁,拿起籃子裡剛剛丟進去的西褲,快速的抓出手機,信步走出了浴室回到臥室裡。

在落地窗前站定,傅紀年深沉的雙眼看著玻璃窗上映出的倒影,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緊接著,就撥通了夏徵的電話。

電話接通,首先是傳來一陣酒吧的喧囂聲,然後才是夏徵一聲微醺的——“喂?”

傅紀年從電話那邊的聲音一下就辨別出他是在酒吧,眉頭蹙得更厲害。

默了半晌,他沉聲開口:“打電話派人去醫院守著,24小時,絕對不能鬆懈。”

“什麼意思?顧又淮那事還沒解決,對方找上來了?”夏徵剛剛還微醺的語氣一聽這話立馬就變得緊張和嚴肅起來。

“嗯。”傅紀年鼻腔裡發出一聲,然後又否定,“我有不好的預感,怕被景塵說中了。”

夏徵突兀的笑了起來,“老傅,你怎麼也跟著迷信起來了。景塵那小丫頭愛鑽牛角尖兒,你別被她帶溝裡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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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紀年一時竟不知能從何說起,只好草草結束了對話,囑咐夏徵依舊要派人守在醫院,等夏徵連連應下來,他才掐斷了電話。

轉過身,背對著一片寂靜的黑夜,他將手機握在手心裡。

莫不成,真是他想多了?

時間往回走個半小時,葉曦和飛奔至樓下的廚房後,莫名其妙的連帶著將廚房的門也關上了,深怕傅紀年追過來一樣的。

她靠著廚房的門一分半秒,然後呆呆的起身走到流理臺邊,木楞的開啟水龍頭接水,再然後開啟火燒水。

她靠著臺子的邊緣,整個身體的重量都放在了上面。雙眼無神的看著地面,像個沒有靈魂的空殼子,彷彿剛剛燒水的那一系列動作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