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漲,整個人懨懨的。
傅紀年看著她的頭頂,手掌握上她的臉頰,大指姆在她的嘴角摩挲兩下替她擦去了吃飯時留下的一些油漬,一邊解釋:“爸他脾氣不好,沒什麼耐心,剛剛也只是氣頭上,指不定這會兒心裡也正後悔呢。”
“……”葉曦和沒說話,沉默著。
傅紀年見她沒反應,只好順著她的意思來,帶著她往相反的方向走要帶她去廁所。
葉曦和卻站在原地又不動了,說:“你給我指,我自己去。不然一會兒你也不在,他們說我不懂事上廁所還要人陪。”
傅紀年指了指走廊盡頭,說:“右轉就是,我在大廳等你。”
葉曦和沒做回答,抬腳快步的往那邊走,腳踝依舊生疼。
傅紀年目送她離開轉身走向大廳,在半路就遇上了傅遠。
傅遠的手背在後面,臉上的表情很嚴肅,“跟我上樓。”
傅紀年嗤笑一聲,聲音有點冷:“正好,我也要找你。”
於是,父子倆人,一前一後的走上了樓。
大廳里正聊天的人都看向樓上,果不其然的聽見了一聲摔門聲!不用說,鐵定是傅紀年摔的門。幾年前他被要求娶蘇麗時,飯後兩父子上樓傅紀年也是這樣摔門,恨不得把門摔個稀巴爛。
再出來的時候,還在下樓就忍不住點了煙,一臉的冷若冰霜!
…………
傅家的廁所很大,像是金碧輝煌的酒店廁所一樣。葉曦和並不是真的想上廁所,只是不想那麼快就去大廳。她不是特別會打牌,害怕一會兒有人拉著她打牌。俗話說,牌桌上見人品。葉曦和覺得自己的牌技並沒有那麼精湛,還是避開的好,免得被人看不起家世還要被損沒人品。
廁所的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葉曦和聽清後大概猜到了是男人的皮鞋落地的聲音,以為是傅紀年跟過來了。她沒多想開啟水龍頭,捧起了一捧水到臉上,想讓自己看起來神清氣爽一點。
這個世界,好像所有的事情往往都事與願違。
原本想更神清氣爽的一點的葉曦和,身後卻突兀的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不是傅紀年。
“嫁進來的第一天好像不太愉快啊。”
葉曦和兩手撐在洗手池的檯面上盯著鏡子裡面自己身後不遠處的那個人。還是那個樣子,喜歡格子襯衫,不愛系領帶。比起幾個月前在英國時,看起來稍顯疲憊了些。倒時差累得吧。
葉曦和覺得自己想太多了,放在身後人身上的視線收回,勾了勾嘴角:“不是第一天,是第二天。”
葉曦和的聲音很冷漠,低頭又捧了一把水到臉上,然後從旁邊扯了幾張紙擦乾了臉上的水,最後,往門口走去與溫謹言擦肩而過。
就在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溫謹言卻猛的拉住她的手腕後一拉!
“你幹什麼!”葉曦和驚愕不已,因為他用力太突然又太猛,她往後退時腳下又是一扭,整個人撞到了牆上。
“葉曦和,你圖他什麼?錢,還是權!”溫謹言逼近,用力的按著她的肩膀。
葉曦和抬頭,發現他的雙目赤紅,曾經面對她時溫潤的雙眼不復存在。
她壓低了聲音朝他低喊,“溫謹言,這可是在傅家!你放開我!”
讓傅家的人知道他們曾經的關係,她在這個家就徹底的呆不下去了!
溫謹言像是一眼看穿了她一樣,有些狠厲的冷笑著:“怕傅家的人知道我們的關係?你怕了?你難道還真打算跟他過一輩子!”
葉曦和感覺到按在她肩上的那雙更加用力了,她腳下痛肩上也痛,臉上的表情因為疼痛而扭曲。只有看著溫謹言的那雙眼睛依舊還是冷漠。
她一字一句的說:“溫謹言,我跟你有什麼關係?他給了我婚姻,我不跟他過一輩子我難道還跟你這個別人的未婚夫過一輩子?”
溫謹言聽見她的話,臉上的冷笑換上了一絲欣喜的笑容,按著她肩膀的手也鬆開了力道。
他看著她,微笑著:“曦和,你生氣了?生氣我跟別人結婚,所以才嫁給他氣我?”
“你想太多了!”葉曦和趁他鬆懈的空隙,立馬從他的束縛中掙脫忍著腳上的痛往大廳的方向跑。
溫謹言怒不可解的看著跑開的葉曦和,聲音不大不小的在她身後響起:“你就不怕我揭穿你,揭穿你我的關係?!”
葉曦和腳步停頓,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從前那個溫潤玉如的男子已經變成了她陌生的模樣。
“你還是怕,怕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