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只寂靜了一秒,立馬被稚嫩的童音打破!
“媽媽!”傅勝意大喊一聲,張開手奔向了病床。
傅存安從白灼的身後跨出來,看見屋內的三個男人時先給夏徵和陳放打了招呼,最後才看著傅紀年。
“爸爸,妹妹已經報名了。”
“嗯。”傅紀年應了一聲,看見床邊的那個小身影費力往病床上爬時站了起來。
他不動聲色的走過去,在傅勝意的後面幫了她一把,把她抱上了床,安置在床尾。
傅勝意用那雙氤氳著水汽的大眼睛看著他,然後又委屈的低下了頭,沒有在做任何動作。
“媽媽沒事,很快就會醒來。”傅紀年摸
tang摸她的頭,低沉的聲音響在她的頭頂安慰。
“謝謝……”傅勝意小聲的說著,完了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身旁高大的男人。
“勝意很懂禮貌。”傅紀年會心的一笑,收回手時誇讚。
另一邊,傅存安走到床邊,抬頭詢問,“爸爸,我們又要住醫院了嗎?”
傅紀年沒說話,看向陳放。
陳放起身,一撩白大褂手伸進西褲口袋裡,“回家也可以,不一定非得在醫院,有事就打我電話。”
傅紀年點點頭,心裡盤算著一會兒回哪裡。
陳放看了一眼門口臉色不太好的白灼,拍了拍夏徵的肩頭,然後就邁著步子出了病房。
與白灼擦肩而過的時候,彼此輕點了一下下頜,算是打過招呼了。
待陳放離開關上了門,白灼站在門口,與夏徵對視了一會兒,一陣電光火花之後收回了視線冷哼了一聲。
隨即轉身走向床邊,立馬換上了一副關心的表情。
“晚上你帶她回你那裡照顧?”問的是傅紀年。
“嗯,回荔枝灣。”
白灼似乎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捂著嘴打了一個哈欠,一邊說:“傅勝意的事情辦的差不多了,既然葉曦和沒什麼事情又有你在,那我就先回了。”
傅紀年輕點下巴,抬眼又看向了夏徵,“你送她。”
“還用你說?”夏徵從沙發起身,目光凌厲的看著白灼一眼,然後往門口走去,示意她跟上。
白灼低頭跟傅勝意寒暄了幾句,然後才慢吞吞的轉身往外走,提著的包在身邊隨意的晃盪著。
走出病房關上門,抬眼就看見了電梯口的男人。
夏徵背對著白灼佇立在電梯前,兩手插袋背部的線條很結實,是個值得人注目的男人。
路過的三兩個小護士冒著桃花眼偷偷的看他,低頭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竊竊私語。
大概都是些“好帥啊”、“好男人啊”等等等的詞語來形容和稱讚。
而在白灼的心底眼裡,她終究都覺得,這些都是這個男人的偽裝,他最本質的還是自私殘酷、冷漠無情!
思量了一下,白灼抬腳轉身走進了應急通道,順著樓梯往下走。
下樓的時候,白灼一直在思考自己與夏徵現在還有多少可能性,最後終於走到停車場,她思考的結果是。
沒有可能性。
昨晚客戶有約,在酒吧鬧了一夜,這會兒她體力明顯不支,拿出一張紙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然後低頭從包裡找了鑰匙出來,按下汽車解鎖鍵的時候,停車場裡響起了一聲“滴答”的開鎖聲。
她伸手去開門,門剛剛被開啟一條縫就被一隻從後面伸過來的手按了回去,砰的一聲關上。
“你誰啊!是不是有病!”本來就心情就不太好,白灼以為遇上了神經病找事大吼一聲!
“你說我是誰!”伴隨著關門聲的那聲迴盪,男人冷厲的聲音同時響起。
可她還沒來得及做出相應的反應,門上的那隻手就握上了她的手腕,一用力就將她的身子轉了一個面!
白灼轉身看見了熟悉的那張俊臉,冷漠的雙眼。
她蹙眉冷嗤,掙扎著,“夏徵你有病麼,別他媽碰我,你放開我!”
夏徵深吸一口氣,用力的將她的手按在門上束縛著,往前走了一步將她的身子抵在車上,灼熱的呼吸灑在她臉龐上。
“白灼,別人能碰我不能?”
白灼知道,肯定是昨晚客戶對她動手動腳而她沒拒絕的事情被他看見了。
她喘了幾口氣,慢慢的冷靜了下來,看著他換了個口氣說,“夏徵,你放開我吧。”
“我說不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