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腦子卻不容許他在操勞太多發出了危險的訊號。
男人站起身離開床邊,踱步坐到床尾的沙發上,開始閉目養神。
……
太陽漸漸的下山掛在窗邊梧桐樹頂上,夕陽成了橘色柔和的灑進病房裡,葉曦和在一束光線裡抬了抬眼皮,緊接著醒了過來。
“咳咳咳……”葉曦和嗓子癢得難受,止不住的咳嗽。
正坐在床尾的沙發小憩的男人聽見聲音後睜開了眼睛,緩慢的抬頭看向床的方向。
原本只是打算休息一下閉目養神,沒料到竟然就睡了過去。
傅紀年視線所及之處,白色的薄被下伸出一隻細長纖瘦的藕臂,細白的手指正費力的去夠桌上的水杯。
“別動!”男人薄唇微啟,出聲喝止。
那隻手像是被突如其來的這一聲嚇到了,猛的一顫將到了手邊的水杯一下就拂倒在地!
“嘩啦”一聲,玻璃碎了一地!
葉曦和舔了舔乾燥的唇看向地面,然後又是一陣咳嗽,嗓子越來越癢,讓她難受得不行!
“咳咳咳!!”她簡直是恨不得把手伸到嗓子裡去撓一撓!
低頭咳嗽的時間裡,餘光裡玻璃碎片的旁邊出現了一雙黑色的皮鞋站定,她順著西褲腿一路往上看。
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頰時,抿著唇不再咳嗽,努力的抑制著嗓子發癢的感覺。
“你還不能喝水。”男人薄唇一張一合,一隻手已經放在了她的後背上。
男人的手一碰到她,葉曦和背部一僵忍不住一下子又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他們分明還在冷戰。
葉曦和咳嗽了多久,男人溫熱的手就在她背上放了多久。隔著一層很薄的病服,他手心的溫度直達她的面板。
“我怎麼了?”葉曦和終於停止了咳嗽,費力的平躺回床上閉著眼睛。
可是後背上……好像還依舊有男人掌心的溫度,烈日灼心一般讓她擰起了眉頭。
傅紀年避過玻璃渣往前靠了一步,替她掖了掖被子一邊解釋:“化學氣體中毒。”
被子讓男人掖得太緊,葉曦和又有了胸悶心悸的感覺,手一伸就掀開了。
傅紀年看見她的動作後,眼底一沉。
葉曦和忍著嗓子的癢,直接說,“我想喝水。”
“你現在不能喝。”毫不留情的拒絕。
“為什麼不能,我嗓子癢死了。”葉曦和說著,咳嗽兩聲。
似乎咳嗽也解決不了癢的問題,她耐不住抬起手抓了抓脖子,以為這樣能緩解。
傅紀年看見她脖子上一片紅,握住了她的手腕,不讓她再繼續撓自己。
緊接著,他伸手從一旁的床頭拿過一瓶棕色的藥。
“實在癢把這個喝了,半小時後就能喝水了。”
“這是什麼藥,苦嗎?”
葉曦和仰著頭看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擰開了瓶蓋,然後往蓋子裡倒了一些。
傅紀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嘴角上揚:“怕苦?”
“……”
葉曦和覺得自己幾十歲的人了還怕吃藥挺丟人的,於是沒有回話。
她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讓男人自己去揣摩。
傅紀年把藥遞過去,盯著她認真的看了幾秒,收回手時把藥瓶放在了床頭。
葉曦和從小怕吃藥怕打針,端著那一蓋子的藥遲遲沒動作,不敢喝。
“有這麼怕?”床邊的男人低聲開口,隱約在笑。
葉曦和倔強的脖子一抬,“我沒怕,誰說怕了……咳咳咳!”
話剛剛說完,又是一陣強烈的咳嗽。
傅紀年深邃的眉目之間一道溝壑,直接命令她,“把藥吃了,我出去一趟。”
說完,轉身往門口走。
葉曦和害怕他看見自己吃個藥都視死如歸的模樣,巴不得他走。
目送他出門,她連問都沒問一句。
等到男人離開,房間裡只有她自己時,她咬了咬牙——用舌頭舔了一下。
“嘶……”葉曦和倒吸氣!
藥很涼!
但是……特別的苦!
葉曦和皺著眉頭整張臉都因為承受不了這苦兒糾結了起來,那麼一點就這麼苦,全喝下去不得要她命?
正想著,忍不住緊接著又咳嗽了幾聲,嗓子愈來愈癢。
最後沒辦法,她只能屏住呼吸仰頭一口喝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