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煙四下搜尋著熟悉的身影,透過眼前瀰漫的煙霧眯眼看了半晌終於看到一個身影。
像是怕自己又出現了幻覺,他抬手揮開了眼前的青煙,仔仔細細的看著。
然後,他看清了,心跳也亂了。
五年了,她終於出現了,也終於不再是他夜半獨自抽菸時的幻覺。
五年,多漫長的時間啊。一年365天,五年就是1825天,43800個小時。
而這43800個小時裡,他沒有一分鐘不在思念她,也每一分鐘都在反思自己。
作為一個男人,當初因為她一時的氣話而衝動的讓她離開,真的是很欠揍。
是,就是欠揍。
為此,他不知道有多少個日夜都耗在了拳擊館與人對打,故意失手等別人打。
傅紀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那段日子的,只是覺得一天比一天麻木,可是期待和希望一天也沒退散過。
傅紀年漆黑幽深的眼睛一刻不轉的看著湖邊椅子上的那個背影,貪婪的捨不得離開。
過了一會兒,他沉聲吩咐身邊的孩子:“帶Barton回家,爸爸有事。”
“那……我可以看動畫片嗎?”
每次傅紀年要求他做某件事情時,傅存安都會很機智的提要求。
“可以。”
傅紀年低頭看著他,摸了摸他腦袋:“半個小時,自覺點。”
“謝謝爸。”
傅存安開心的一笑,回頭牽著狗往回家的路上走。
傅紀年看著孩子走遠,又回身看著不遠處的白色身影,眼神再次變得貪婪。
她穿了一身白色的吊帶連衣裙,露出骨幹光滑的肩頭,長髮剪成了齊肩,既幹練又嫵媚優雅。
她就那樣一動不動的坐著,也是那樣的美麗,在他眼裡成了一道無與倫比的美景。
傅紀年抬腳想過去,但跨了一步又止住了。他摸出一根菸接著點燃,然後狠狠的吸了一口。
他沒忘記,當初她在飛機上說的那段話。
五年過去,他對她話的真假依舊參不透。
她是不是,還是喜歡著蘇琛?
當初又真的是如她所說,離開他只是為了蘇琛?
這麼多年過去了,按理說再大的傷口都應該癒合了,可是傅紀年卻就是跨不過去。
每每一想到她當時堅決篤定的語氣,他就煩躁,難以言喻、難以壓制的煩躁。讓他夜不能眠,不能認真工作,甚至差點不能呼吸。
他有錯他承認,可是為什麼連個糾錯的機會都不給他。
他有想過要去找她,也行動了,可是——
傅紀年一直猶豫著,踟躕著不敢往前,看著湖邊椅子上那個心心念唸的身影,他終究還是按耐不住心底踴躍的思念走了過去。
他悄無聲息的走到她身後,垂眸看著她的頂頭,手裡的煙也同樣悄無聲息靜默的燃燒著。
他什麼也不說,像是怕一出聲眼前這場景就煙消雲散。他喜歡這樣,她坐著他站著
tang,什麼都不說什麼也不做,卻足夠美好。
葉曦和在椅子上坐了很久,卻絲毫沒有發現身後的男人,直到她站起身準備離開,然後一轉身就看見了近在咫尺的一張俊臉!
臉上的驚訝和無措都在一瞬間閃過,繼而是她把臉偏向一邊露出的疏離冷漠的側臉。
該來的總會來的,只是早晚的問題。
這麼一想,葉曦和稍顯輕鬆的笑了起來,眉眼盈盈地看著對方。
如此,她覺得算是打過招呼了,轉身準備離開。
“這就要走了?”傅紀年的聲音低沉磁厚,因為抽菸帶著一點沙啞。
“……”
葉曦和裝作沒聽見,繼續往一旁走,鐵了心要裝作不認識。臉上始終保持著十分有距離感的嚴肅臉。
傅紀年往外邁了一兩步,高大結實的身軀成功攔住她的去路。他沉默不語的從嘴上那根菸,似笑非笑的又往前不疾不徐的走,不斷的逼近她。
葉曦和因為他的舉動蹙了一下眉頭,卻依舊什麼也沒說。
她想往前走那她一定就會撞到他,而眼前的男人也顯然不打算那麼輕易的放她走。
無奈,她就沉默著往後退,那雙冷凝著的雙眼毫無感情的看著他。
彷彿面前的人,她是真的不認識一樣。
傅紀年眯著眸子像是在打量她一般,他看見她那雙眼睛變得冷漠,看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