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你姐的能力,摸得門兒清。”
“嘟嘟”兩聲,電話結束通話。
傅紀年掛了電話,一抬頭看見臥室的門口站著人。
是穿著睡衣的葉曦和,沒有再哭,很冷靜的模樣。
他愣了有一秒,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見他講電話。
視線在她身上走了一圈,發現了她垂在身側的手,正死死揪著睡衣角。
“醒了?”他聲音磁厚傳進她耳朵。
葉曦和麵目表情看著他,張口聲音嘶啞,語氣卻出奇的鎮定。
“我知道你一定了解發生什麼了,所以我不跟你拐彎抹角,我想見我媽,她還在局子裡嗎?”
傅紀年沒打算跟她討論這個問題,也更沒料到她一覺醒來會這麼直接的問自己,他以為她只會哭,傷心欲絕的哭。
看樣子,他小瞧她了。
傅紀年低頭,看著手裡的手機。
“你應該見她。庭審已經結束了,她現在在槐山……”男人抬眼,見不遠處的女人神色如常,又繼續,“在槐山監獄,等第二次庭審。”
他沒告訴她,也是最後一次庭審。也沒告訴她,他會親自出面。
葉曦和臉上的表情有片刻的痛苦,隨後她有些怯懦的開口,詢問到:“我爸……他,他在哪裡?”
傅紀年怎麼可能會察覺不到她身體深處的恐懼,他坐在沙發那邊,看著她的神色陳定,蘊含力量。
他開口,“過來。”
葉曦和不動聲色,站在原地沒動,咬著乾裂的嘴唇。
“過來我再跟你說。”
傅紀年的聲音又低沉又輕柔,讓她覺得莫名的心安。
她抬腳,慢慢的走過去。
沙發前,傅紀年見她緩緩靠近,足夠近之後,他伸手將她拉近自己的懷裡,坐在了他腿。上。
葉曦和睡太久,幾天沒吃飯,幾乎沒有什麼力氣。男人一拉,她整個人就順勢倒進他懷中,她正要抬頭抗拒,男人結實的手臂摟住她,寬厚的手掌落在她後腦勺,將她按在他的頸窩處。
再接著,他磁性的聲音響起,安慰著她的心神。
“一切都還好,他正在槐山的陵園裡休息,那裡風景很好,葬禮也很體面。”
“葬禮?你……你安排的?”
“我應該的。”
葉曦和蒼白的臉埋在他頸窩,呼吸裡聞到了熟悉且讓她心安的木香,是他身上的味道。與以往不同的是,煙味兒變重了,薄荷的味道也濃了。
他最近一定沒少抽菸,她想著,接著就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