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當年吾花了好大的精力保住的。”鬱壘也起了身，揹著小手朝瞑王走去。

兩人相對而立，有了最萌的身高差。

“可別搶，吾要是手勁沒掌握好，可就化成粉末了哦。”鬱壘可愛的包子臉，卻帶著陰鷙的笑，視覺衝突，卻萌你一臉血。

“說你的要求？”

“你也知道吾現在沒法力，吾需要一坐騎。”

“鬱壘，你別太過分。”東方瞳一聽，怒了，雖然她不知道這兩個看起來很不起眼的小鈴鐺有什麼作用，但鬱壘要蛇妖王給他當坐騎，門都沒有。

“過份嗎？當年在度朔山，它也沒少給吾騎。”鬱壘眨了眨那雙因為變成了凡人而變成黑瞳的大眼，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

“你……”東方瞳大步走到鬱壘面前，伸出雙手一把捏住了他的包子臉，在他的哀呼聲中使勁扯成了各種形狀：“可惡，你竟然敢欺負他。”

“放肆，給吾放手。”鬱壘驚叫，一張包子臉被扯紅了。

“敢騎瞑王，姐先把你揍了！”只要一想到鬱壘欺負一條小蛇的畫面，東方瞳就來氣，她邊教訓此時沒法力的鬱壘邊忿忿的想搶走他手中的鈴鐺。

鬱壘雖然被她蹂躪，卻不肯把手中的鈴鐺放開。

兩人一陣拉扯，連旁邊的歐陽御風都勸不開。

嘭~的一聲，鈴鐺被兩人用力一扯，突然炸開了，鈴鐺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慢慢碎了，然後化成了一團黑色粉末，只剩下綁著兩鈴鐺的那條鮮紅如血的繩子。

東方瞳還沒反應過來，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黑色的粉末隨風四散。

“你完了。”鬱壘朝東方瞳齜了下牙，幸災樂禍的退到了歐陽御風的身後。

東方瞳剛反應過來，瞑王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她看到了他憤怒快要噴火的眼，不由嚥了咽口水。

就在她以為他要揍她的時候，他突然蹲下了身，撿起了地上的那根紅繩，伸出另外只修長的手，用法力把四散在地上的黑色粉末慢慢聚攏，手一合，把黑色粉末握在了手心，幾個光影閃動，瞑王已經消失在大家的視線裡。

東方瞳有些傻眼，可能是契約的關係，她感覺到了一股絕望的悲傷，那不是她的情緒，是瞑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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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第174章　血鏡裡的人（1）

“這鈴鐺是當年三眼憮女收養他時，她親手做的，叫同心鈴，一個系在她的手上，一個系在他的蛇尾，無論隔多遠，只要其中任何一方搖動鈴鐺，另外一方就能感知到。”鬱壘聳了聳肩，有些可惜：“少了個戲弄小蛇的玩具了。”

東方瞳沒想到會這樣，這東西對於瞑王來說無疑是一個念想，一個記憶，而她卻不小心……

“沒勁。”鬱壘嘟著嘴坐回了座位，叫來一旁的歐陽御風繼續伺候他吃飯。

歐陽御風經過東方瞳身邊的時候，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輕嘆息了一聲。

東方瞳有些惶惶的坐回了座位，拿著刀叉出神，連面前的美食都沒了誘惑力。

鬱壘倒是胃口大開，見東方瞳一直在出神，直接把她面前的那份甜品也拿走了，吃的眼迷迷，說不出的愜意。

“我和三眼憮女有什麼聯絡？”好一會兒之後，東方瞳才開了口。

鬱壘依舊在和他的美食做鬥爭。

在東方瞳問第二遍的時候，鬱壘才緩緩開了尊口：“吾本以為你是三眼憮女的轉世，但小白蛇說她沒轉世，那吾就不清楚了。”

“你不是神嗎？怎麼這個不知道那個不知道的。”東方瞳拿著刀叉的手在用力，指關節都泛白了。

“人都分三五九等，何況是神。”鬱壘又涼涼的補了一句：“神也不是萬能的。”

東方瞳用力的深呼吸，如果鬱壘不是歐陽御風的老祖宗，她真想把他吊起來毒打一頓。

*******

這一夜，瞑王沒出現。

東方瞳召喚了他好幾次，都沒回應。

她躺在她那張歐式大床上，輾轉難眠。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窗外的夜幕，一弧清冷月光高掛，稀稀拉拉的點綴著幾顆暗淡的星辰。

一股冷香，不知從何處鑽入，在室內慢慢瀰漫開來。

臥室的正中央，一團黑霧漸生，越聚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