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農桑事上,以確保租調不斷。國庫充盈。”杜如晦鬆開先頭鎖住的眉頭,顯得尤為高興,“戶部利落,那胡家大郎亦是個得力的,此事到底是促成了,總算完了戶部的差事,自此我便撂開戶部,可安心兵部與吏選。”
穆清愣了一愣,方憶起去歲秋日,城郊村莊中暗訪的事來,自己過後幾乎不記得那日的事,原來他竟是為此勞心了數月。瞧著他眼底新增的幾道細紋,隨著他的笑顏愈發的深刻,忽然之間穆清極想伸出手去撫觸他的臉龐,只礙於正廳內尚有幾名宮人,便只將垂著的手捏了捏拳,作罷了。
“我不在這幾日,千萬要留意保養,我可吩咐了四郎來盯你。阿爹在家有無用膳,有無宿在書房裡頭,小孩子不會渾說,十日後定是一五一十地講予我知。”穆清要挾地晃了晃頭,突然意識到地下還跪著一位,忙轉過身,“哎,這是……怎麼說的?好好的如何又跪在此處?”
那宮人幾欲昏死過去,捂著肚腹咬牙說不出話來。一旁的婢子上前附在穆清耳旁低語兩句,原是葵水所致腹痛。穆清命人攙扶起她,隨手扣了扣她的手腕,隱約覺得脈象沉緊,再看她的面色形態,暗猜是私下服用過陰寒之物,說不得是為能留在府中有意為之。
她瞥了杜如晦一眼,想著那宮人畢竟是雲英未嫁的小娘子,多少有些尷尬,遂避諱著道:“淨慈尼寺新升座的慧通尼師,聽聞她善治婦人病,常施善於坊間鄰里的婦人娘子,也是機緣到了,恰能請慧通尼師診上一診。只咱們抄經焚香時,你莫觸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