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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部分

裡?”

張建中卻很自覺,不管在外面喝得多醉,都不再往房間裡鑽,久而久之,這便成了他們生活中的習慣。

然而,敏敏對他喝酒還是非常反對的,說喝酒傷身子,說你出去應酬就不能不喝酒嗎?張建中說,我也想不喝的,但現在的人動不動就喝酒,談生意也好,不談生意也好,坐到一塊就少不了酒,說是喝酒才有氣氛。

敏敏說:“你樣樣都好,就是喝酒不好。”

張建中也說過要改,也說過,以後談生意,打死也不喝了,但還是改不了,喝得稀裡糊塗,就回來道歉,說他是不想喝的,但人家死都不放過他,如果不喝,就不跟他籤合同,就把酒倒他頭上。他說,他也知道自己做了錯事,沒臉再求她原諒,你懲罰我吧?

敏敏問:“你要我怎麼懲罰你?”

張建中說:“怎麼懲罰都行,要我下跪也行。”

有的人喝了酒亂髮酒瘋,又打又罵,有的人卻乖巧得讓人哭笑不得,平時做不出來的事都會做,說不出口的甜言密語都會說,張建中屬後一種,話音未落,就“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敏敏忙拉他起來,說:“快起來,快起來。你怎麼可以下跪?你還是男人不是男人?”

“我又不是跪別人,我跪自己的老婆不可以啊!男人給自己老婆下跪不低份。你不讓我跪,我偏要跪。”張建中說,“你是我老婆吧?是我老婆就不要拉我,就讓我跪在你面前,這是我自願的。”

——老婆大人,我錯了。

——老婆大人,我也不想喝酒的,我也想痛改前非的,但是,我立場不堅定,我屢教不改,接受批評,永不改正。

敏敏一點氣也沒有了,甜絲絲地想,他都醉成這樣了,還知道自己是他老婆,還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只是心痛醉得難受的樣子,特別是看他醉得在洗手間裡“哇哇”吐個不停。

張建中動了一下,郝書記忙問,要喝水嗎?他搖搖頭說,扶我去洗手間。郝書記想也沒想,就把他扶了起來,搖晃著,差點沒被他拉倒。

“站穩了。你站穩了。”

郝書記也覺得自己說了句廢話,他要站得穩還用扶嗎?

“這邊,這邊。洗手間在這邊。”張建中走錯了方向,郝書記忙提醒他,他卻睜開眼看了看,問:“你是誰?”很用勁地推了她一把,說:“你不是我老婆。”

“我是你媽!”

張建中“哈哈”笑起來,說:“你不要騙我,你騙不了嗎?我媽沒你那麼大的勁,我老婆也沒你那麼大的勁。我不是在家嗎?他們不是把我送回家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這也是你家啊!”

張建中豎起食指晃了晃,說:“不是,這不是我家。”

敏敏馬上過來扶住他說:“你看看你,都醉成什麼樣了?”

張建中又“哈哈”笑起來,說:“對了,這才是我老婆。”他一下子趴在敏敏肩上,說,“老婆,我告訴你,剛才,有一個肥婆冒充你,說她是我老婆,被我一眼就識破了。”

郝書記尷尬得滿臉漲紅,氣得說不出話。敏敏卻有幾份得意地說:“知道了,知道你厲害,知道你不用看,聞也聞得出誰是你老婆。”

張建中說:“我可沒騙你,我就是有這個本事!你不信,你找那個肥婆來問問,看我當時是不是這麼說的?是不是一把把她推得遠遠的?”

敏敏不想媽媽難堪,說:“她不肥!”

張建中的思維似乎有點跟不上了,問:“不肥嗎?不肥嗎?”

“她只能算豐滿。”

“你說得對,你說得對。老婆說什麼都是對的。”

此話一出,張建中雙腿就軟了,順著敏敏的身子往下滑,敏敏一把沒撈住,其實撈也撈不住,人就跪在地上了。

——我又做錯事了,老婆,我就做錯事了。其實,我沒想喝那麼多,跟武裝部的首長們吃飯,我就知道更少不了酒了,所以,我不敢太主動,都是你爸,李副書記一定要我喝,都快結束了,他還要我跟部長碰杯,我能不碰嗎?別人的話可以不聽,你爸的話能不聽嗎?結果,我就喝成這樣了。

——你可不要告訴你媽,我喝成這樣,主觀原因才是最主要的,與你爸也沒多大關係,我認罰,我向你下跪了。其實,你爸也醉得夠嗆。說不定,這會兒,你媽正在家裡教訓你爸呢!

郝書記聽得又好氣又好笑,對女兒說:“還不快點扶他起來。”

敏敏說:“我扶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