陲鎮,張副書記是最幫得了我的,你要誰都可以,怎麼偏就要他?
李主任很嚴肅地說:“兩點理由。第一,你因為你捨不得,才一定要。你捨得放的人,說明他在邊陲鎮可有可無,這樣的人能力有限,縣委辦要來幹什麼?第二,張建中本來就是縣委辦的人,把他放到邊陲鎮只是鍛鍊,現在,我只是把自己的人要回來。”
“縣委辦的能人那麼多,你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就不能讓他等在邊陲鎮?就不能讓他在邊陲鎮助我一臂之力?”
“對待一位同志,我們不能只考慮他有多能助自己一臂之力,還要多點考慮這位同志的前景。你覺得,他在邊陲鎮的前景比在縣委辦更大嗎?”
高書記見沒有迴旋餘地了,問:“張副書記同意了嗎?還要徵求他本人的意見吧?”
“沒有這個必要。”李主任說,“這是組織需要,當初,他去邊陲鎮的時候,已經跟他打過招呼,隨時會調他回來,也跟前書記打過這樣的招呼。”
這些能證實嗎?高書記不會跑到前書記那去問這些,就算前書記說根本沒這回事,你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目前,高書記有一種塌了半邊天的感覺,張建中一走,總公司怎麼辦?不是沒試過,讓張建中分管計生才多久,總公司就蕭條下來了。更重要的是,張建中不僅為他賺錢,還為他擔著風險。
李主任沒跟他談省城那個公司的事,那是下一步的行動,先把張建中要過來,把公司成立起來再說。
公司地址早就選好了,是一家國營工廠倉庫的一角。這兩年,國營集體的工廠不景氣,那工廠奄奄一息,就把倉庫一角騰了出來,砌一堵墻,開一扇門,簡單簡單粉刷一下,就把牌子掛上了。
公司總共五個人,有兩位是主任們的家屬,就是那家國營廠的職工,工廠不行了,正在找出路,就安排進來了。還有一個是縣府辦的年青人,接班父親退休的班照顧進來的,寫不能寫,說不能說,就塞了進來。
也有兩個臨退休的科長主任主動要求到公司來,說是站好最後一班崗,為大家謀福利,卻被李主任拒絕了。這些人到公司來,誰指揮誰?他要給營造絕對的張建中的領導架構。
405 旗開得勝
郝書記很不滿意,說李主任表面說得好聽,實則是害張建中,公司那幾個人,幹得了事嗎?小張就是三頭六臂,一個人也撐不起那片天。
“急什麼?你急什麼?”李主任說,“這總得有個過程吧?我總不能現在就給他配齊強兵猛將吧!”
他們在床上,李主任一傢伙戳了進去,郝書記似乎還不解恨般便很用勁地抱著他,不知為什麼,又想起張建中那挺得很高,很醜陋的傢伙。
年青時,她曾是護士,雖然部隊的醫院沒地方醫院那麼複雜,也算見過些世面,從沒見過那麼粗壯的,那麼醜陋的,她不知道是因為粗壯才顯得醜陋,還是因為醜陋才顯得粗壯?尤其是那個磨菇頭很特別,太與眾不同。到底怎麼與眾不同卻沒看清楚。
這陣總會想,被它那麼一擊會是怎樣一種感覺?它在裡面搗弄自己是否受得了?就很為擔心敏敏擔心,好模好樣的張建中,看人長得也斯文,消(瘦)消(瘦)條條,怎麼就有那麼可怕的東東?敏敏不是雪上加霜嗎?
“你告訴敏敏,跟張建中在一起別太招眼,我可不想讓人家說,我是因為敏敏才調他回來。”
“你覺得,這事瞞得了人嗎?”
“能瞞多久瞞多久。就算人家知道,也別讓人家掛在嘴上。”
“你這是自欺欺人!”
“還有你,對他也別太寵著,會把他寵壞的。男人,不吃苦不行,不勵志不行總想著靠我們,把敏敏交給他也不放心。”
郝書記覺得這方面的擔心有點多餘,張建中在邊陲鎮靠誰了?你要擔心還是擔心敏敏能不能承受他吧!然而,這話說不出口,你總不能說見識過張建中那東東吧?
好幾次,她都想問敏敏,你們怎麼樣了?發展到哪個程度了?心裡是想知道他們有沒有那個,女兒能否闖過那一關,但見女兒與張建中約會回來,臉上總泛著羞澀的紅暈,很輕盈地邁著腳步,甚至還哼著歡快的曲子,她就想,應該還沒發展到那個程度。心裡又給張建中加了分,這個年青人多體貼多懂得心痛人?漸漸地,又覺得挺委屈他的。
離開邊陲鎮,張建中想到的是要幹出一兩件像樣的事,不要辜負李主任,賺錢得利提高大家的福利,讓縣委縣府的主任科長們認可自己。他打電話給汪燕,問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