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覺得他總拿一雙陰陰的眼睛看自己,怪可怕的,沒想到,他對張建中有如此大的怨恨!
“你們說什麼都可以,反正有人給你們圓場。”
“我們是在看巡遊線路。”
“這裡是巡遊線路嗎?”
敏敏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搖晃了一下,張建中忙扶住她,平靜地說:“別理他,他像只瘋狗成天亂叫亂吠。”
他基本不跟他計較,有必要跟陳大剛這種人計較嗎?你越計較他越得意,越吵得歡。
“這已經是我第二次見他跟女孩子逛街了。”陳大剛見敏敏不懈一擊的樣子,心裡爽得不行,更加乘勝追擊,“當然,上一次不是你。上一次,他用單車載著一個叫阿花的女孩子在街上東撞西撞,給我逮著了,兩人向我請情,叫我不要罰款。”
——你根本不瞭解他。他的劣跡多了,那時候,我跟老婆談戀愛,他還想插一腳進來,好在,我老婆對我夠專心,否則,早就上他的當,被他騙了!毛主席他老人家說,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就是耍流氓。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敏敏身子發軟,倒在張建中懷裡。
“你少說兩句行不行?”
“不行。我還沒說完呢!”
張建中掐著敏敏的人中,說:“我們的恩怨慢慢再算,現在,你給我閉嘴!”
兩個同伴也看出了不妙,忙又上去拉扯陳大剛,一邊說:“算了,算了。”
“走吧!走吧!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好些行人圍攏過來看熱鬧,胡亂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男的是流氓!”
“哪一個?”
“抱住那個女的那個。”
“那女的氣成這樣,肯定被騙了!”
“多好的一個女孩子,被這種人踐踏了。”
陳大剛被兩個同伴硬扯出了人叢。張建中見敏敏呼吸漸漸平順,關心地問:“你沒事吧?”
“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沒有的事。”
“你跟我說實話,有沒有載過女孩子?有沒有搶他的老婆?”
什麼是實話?實話就是張建中的確載過阿花,也被陳大剛截個正著,張建中的確在陳大剛與娜娜之間插了一腿,被陳大剛搶先一步。
“你先別激動,聽我慢慢說。”
能不激動嗎?還聽你慢慢說嗎?如果,陳大剛說的都是假話,你有必要慢慢說嗎?慢慢說就是狡辯。
她曾佩服過張建中的口才,在那麼多人面前,那麼前領導面前,他可以一二三,說得頭頭是道,說得大家一言不發,低著頭做筆記,那時候,心裡高興得想,他就是做官的料,這麼年青就這麼能說。現在如今,你還聽他的嗎?他也一二三,還不把真相都掩飾過去嗎?
她明白,陳大剛為什麼那麼怨恨他了,你插他們一腳,想搶人家的老婆,人家還不怨恨你一輩子嗎?
“你放開我,我不要你扶。”她虛弱地推開他。
“很多事,不是他說的那樣。”
敏敏半舉起雙手,說:“現在,誰的話我都不相信。”
她挪動腳步走出人叢,四處看了看,發現自己走錯了方向,又折了回來,張建中跟在她身後,見她突然轉身,忙要扶她,她又推開他,自顧自地向前走。她臉色慘白,頭髮有些蓬鬆,劉海耷在臉上。
心好痛,像是在流血!
原來,你張建中是一個這樣的人,那晚,你握我的手並不是喜歡我,而是有陰謀的,後來,你害怕了,不敢碰再我一根毫毛,所以,你才當什麼事也沒發生。
媽媽怎麼就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呢?媽媽還說,他是一個好青年!她怎麼那麼輕率?怎麼可以隨便下結論,你不知道,這關係到你女兒的一生幸福嗎?你不知道,讓女兒跟這樣的人在一起,會害了自己的女兒嗎?她想,媽媽是犯糊塗了,因為他救了媽媽的命,媽媽便不顧一切的只要回報他,因此,根本不管他到底是什麼品質的一個人。
她問自己,你是不是應該感謝陳大剛?他讓你如夢初醒,他讓在你差點陷進張建中的圈套之際,收住了腳步。
張建中一直跟在她身後,掏出大哥大打電話給郝書記。走完第二批鹹水貨後,他的大哥大便處於關機狀況,他不許汪燕打擾他,不想讓更多人知道他一個小小的鎮委副書記竟隨身攜帶大哥大。
“又是陳大剛!他到底想幹什麼?”郝書記還沒完全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就大聲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