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汪燕,又說要面談。
“有什麼好談的?不是簽了合同嗎?要談就去法庭談好了。”
汪燕就在電話裡笑,說:“你也相信法庭?我玩失蹤,你去哪找我?難道真要找遍天涯海角?現在什麼都是假的,只有情義是真的,沒有情義,誰講信譽?
大哥想,狗屁情義,你還不是發騷嗎?還不是想我上了你嗎?換了別人,或許會樂不可支,但也不看看我是誰?你這種女人,老子見得多了,老子真有那閒情也不上你這種女人!
大哥想,你看清楚了,老子是什麼人?敢跟老子玩失蹤?你就是鑽到地底下,老子也能把你挖出來。
他越發覺得,汪燕這個女人頭髮長見識短!單看她那生意規模,也能猜到她有多大能耐,算了陪男人上床,似乎也沒有什麼招了。
床上的女人聽到是女人的聲音,又纏了上來,假裝很不捨地吻他,卻想知道他們談些什麼?大哥推了她一把,下了床,說:“有事你與三小姐談,是她跟你籤的合同。”
“我知道她也作不了主,你才是幕後大老闆。”
“我正忙著,等一會再給你電話。”
“你在忙什麼啊?你好像總有忙不完的事,不會又吩咐三小姐跟我聯絡吧?許多事,我跟她說不清楚。”
她還纏著不放了,媽的,有什麼說不清楚的?你立馬過來,老子把你一塊做了,就不用說也清楚了吧?
女人跟了過來,那是一個兒高挑有著模特兒身段的漂亮女人。她從後面貼著大哥,雙手戲弄著他的寶物兒。
女人都一回事,只要有錢,一個個都騷得像母狗。他把大哥大掛了,把對汪燕的不滿都發洩在那模特兒般的年青女人身上。
大哥大又響的時候,大哥已經半躺在床上吸菸。
“你還有完沒有完?”也沒看顯示屏,大哥就甩出這麼一句。然而,卻是秘書打進來的。
“我是小鐘。”
大哥改了口,也換了一種聲調:“有事嗎?”
“城西那項工程出了點岔子。”小鐘在電話裡說,“餘老闆那邊放出風聲,誓要拿下這個工程。”
“他不過是虛張聲勢。”
“這次,好像是來真的。”
“他哪一次不來真的?哪一次又鬥得過我。”
年青的女人從衛生間沖洗出來,周身沾著晶亮的水珠,卻鬆鬆地圍了一條浴巾,彷彿以為他又跟女人說電話,一臉很臭的神情。女人都一個樣,沒上床的時候,裝得一點不在乎,說你有多少女人都可以,只要還記得我就行。一旦上了你的床,就一個個把自己什麼身份忘了,搶實名,爭地位了。媽的,怎麼不早出身二十年?老子什麼也不是的時候,你們都在哪?早生二十年,這會兒,也人老珠黃了,也會被老子晾在一起了。
“沒妨礙你吧?”秘書小鐘意識到自己這電話可能打的不是時候。
“有事說事。”
“還有老闆墨,他雖然沒那麼張狂,卻也虎視眈眈。”
大哥坐了起來,說:“我這就回辦公室。”見大哥手忙腳亂地穿衣服,年青女人撇著嘴兒問:“完事就走啊!”
“還想怎麼樣?”
“人家那麼大老遠地飛過來,你就不陪人家幾天?”
“我可沒時間陪你。”說著,大哥把一疊鈔票扔在床頭櫃上,“今晚,你再飛回京城吧!”
“你總不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吧?”
你還會沒人陪嗎?老子沒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不知有多少人追你呢!跟你談戀愛的那個靚仔,不也被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你也可以一個電話叫他飛過來啊!老子甩給你那疊鈔票足夠你揮霍一陣了。
女人對大哥來說,就像一件衣服,看中那件就穿那件,不就花幾個錢嗎?至於花完錢,她去幹什麼?那就是她們的事了。他可沒閒工夫管那麼多?生意上的事已經夠他勞神的了。
據說,省交通廳要玩新花樣,把城西那座橋拿出來招標,有興趣的商家都可以投標,最後,價高者得。
早你們都幹什麼了?怎麼不搞招標?老子把一個個關節打通了,你們卻搞什麼透明,搞什麼公平公正?這不是要我把錢都扔進大海嗎?不是要我肉包子打狗嗎?
餘老闆那個窮暴發戶,扛著一麻袋錢往交通廳裡闖,對著門衛就大聲嚷嚷要把交通廳爆了,人家就那麼沒素質?人家就那麼見錢眼開?那些大大小小的官都陰得很,根本不會收你那麼見目張膽送上門的錢。所以,他那麻袋錢怎麼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