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文化局,許多上級領導都會被邀請來參加,至少全城的老百姓都睜大眼睛看著,如果,有什麼差錯,丟的是縣委縣政府的臉。
郝書記說:“今晚一起吃晚飯吧!”
“我,我有點事!正想請假早點走呢!”
“你有什麼事?”
“邊陲鎮有幾個人來城裡開會,約我聚一聚。”張建中已經想好請假早走的理由了。
郝書記沉默了一會,說:“這樣吧,吃了晚飯,我們去喝喝茶。明天,敏敏就要抽調到文藝組來了,你也跟她說說這邊的情況。”
“恐怕也不行。我們幾個人要喝酒,不知喝到什麼時候。”他不能拒絕得太死,得給郝書記一個臺階,說,“明天吧!明天我請你和敏敏吃晚飯。”
郝書記反而多了一個心眼,想你明天請我吃飯,我就有理由不去,讓你單獨請敏敏。約張建中吃飯,還不是想他和敏敏多些時間在一起嗎?
老主任派來接張建中的車已經到了,在離文化局不遠的一個拐角處等他。一腳跨上車,身後便有人大聲叫:“你去哪?”
不用看,就知道是陳大剛,這傢伙竟跟他的跟蹤。
“我去哪要你管嗎?”張建中也沒好氣地說。
雖然在一個辦公室,兩個卻一直很敵視。你陳大剛敵視我張建中,我對你會友好嗎?何況,你陳大剛只是一名普遍組員。
“你應該是趕回邊陲鎮吧!”
張建中已經坐在副駕駛位上了,嘭的一聲,拉上門,對司機說:“別管他!”
陳大剛卻竄到車前,雙手一伸,大字似的攔住他們。
“你找死嗎?”
“我找死怎麼了?夠膽,你開過來。”
張建中對司機說:“衝過去!”
他就不信,你陳大剛敢螳臂當車。司機猶豫了一下,還是熄了車,跳下來問:“你要幹什麼?”
“沒想幹什麼,就是要他下車。”
“你是誰?”
“我是警察。”陳大剛從褲袋裡掏出警察證,手一伸,直推到司機眼前。
政府的司機沒幾個好脾氣,沒幾個不盛氣凌人。
“警察,警察大過天啊!”司機手一撥,把他的警察證撥掉在地上,且還上前,一腳踢出十幾米遠。
“你,你……”陳大剛氣得話不成句。
司機胸脯一挺,說:“我怎麼了?”
陳大剛欺軟怕硬,一閃身,衝著張建中說:“你下來。”
張建中卻穩坐在車上冷笑。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人在縣城,心卻還在邊陲鎮,成天打電話忙邊陲鎮的事。現在,還早退趕回去。別以為郝書記包庇你,你就可以無法無天,我要回去公佈這事,看她還怎麼包庇你?”
司機推了他一把,說:“你去,你快點去!別在這攔道。”
陳大剛站著不動,司機連推了幾次,他都穩如泰山。
張建中見不能這麼僵持下去,從車上下來,對司機說:“算了,你走吧!”
司機問:“你不回去了。”
“你看這樣,我還能回去嗎?”
“我自己回去沒法交代啊!”
“我給老主任打電話,跟他說清楚這邊的情況。”
張建中推著司機上車,背對著陳大剛,就給他使眼色,司機並不明白他的意思,跨上車還在想,張副書記有什麼辦法擺脫這個攔路的傢伙?
車啟動了,張建中往路邊靠,陳大剛見張建中跑不了了,便也靠把道讓了出來。
“我注意你好久了,你瞞得了別人,瞞不了我。”陳大剛不無得意地說。
“我並沒想要瞞誰,我是請了假的。”張建中一邊說,一邊跟著從身邊緩緩行進的車。
“你想幹什麼?你想扒車嗎?”陳大剛警覺了,快步跟上來,一把拉住他。然而,他拉得住嗎?張建中手臂一旋轉,抓住他的手就鬆了。陳大剛哪肯就些罷休,另一隻手又纏了上來。
本來,陳大剛就身高臂長,又在公安學過擒拿術,手到之處都是每個人最軟弱的部位,張建中還沒完全甩掉前面那隻手,後一隻手再纏上來雙手配合就更難甩掉他了,因此,旋轉的手直往他胸脯擊去,他一怯,一個停頓,張建中另一隻手從腋下推出,再一託,推開了陳大剛纏上來的手,於是,雙手齊發,把陳大剛推出幾米遠,站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張建中回身急跑幾步,跳上車,踩在吉普車的踏板上,抓住倒後鏡的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