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眼,好一陣沒說話。
“你,你們嚷嚷什麼?”老大先喘過氣來,問。
大師兄叉著腰又喘了一會兒,說:“山尾村的人不是殺到了嗎?”
陳大剛問:“誰,誰說山尾村的人殺到了?”
大師兄四處張望,見乙還彎著腰喘氣,踢了他一屁/股,人就往前衝了幾步,又一傢伙摔個狗啃泥!
“他說的!”
陳大剛拉乙起來,惡狠狠地問:“你搞破壞是不是?出賣我是不是?”
乙很委屈地說:“你不是向我發訊號嗎?”
“我什麼時候發訊號了?”
“你說手電一照,就是他們來了,就要我跑回去打電話。”
“你怎麼不往回跑啊!你怎麼還跟著他們跑過來?”
“我是想往回跑的,大師兄說我逃跑,硬B我過來的!”
陳大剛當然不承認自己的錯引起的這場誤會,衝著老大說:“你看看,這都成什麼樣了?一點組織紀律也沒有,大嚷大叫的,山尾村的人還會上當嗎?”
老大說:“是你們出的錯,山尾村的人不上當,也是你們的責任!”
“就算我們出錯,他們也不該叫喊吧?埋伏埋伏,最重要的是神不知鬼不覺。這都不懂吧?”
老大還真被唬住了,衝著自己的徒弟說:“你們一個個都是酒囊飯袋,一個個都是人頭豬腦,一個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大師兄說:“還不知誰敗事有餘呢!這大冷的天,把我們騙到這裡來,也不知道訊息準不準確,也不知山尾村的人會不會出動?”
陳大剛還擊,說:“出動也被你們嚇跑了!”
“這就是你的事了,既然,他們不會來了,師傅,我們就撤吧!”大師兄不是沒有撤的想法,只是等著師傅點頭。
這話太得人心了。
有人說:“對!撤!山尾村的人抱著老婆在家裡睡大覺,我們卻在這裡挨凍!”
其他人就說:“撤了!撤了!”
陳大剛有點亂了陣腳,這一撤,錢不是白砸進去了?他陳大剛不就白辛苦了?哪有這麼好的事。
“不能撤!”
——你說不能撤就不能撤了?你是誰啊?假冒警察!
——就是,就是,不能聽假冒警察的!
關鍵時刻,陳大剛知道了老大的可愛,進一步領會到有錢能使鬼推磨的真諦。
“山尾村的人來也好,不來也好,我們都要堅守陣地,拿了人家的事,就要替人消災!這是義氣,我們不能讓人家說我們不講義氣!”老大雙手抱拳作揖,對陳大剛說,“我的人不是白做事的,也請你講義氣,讓我們放心,事成之後可以拿足錢!”
陳大剛裝糊塗,問:“你什麼意思?”
“還是哪句話,先把剩餘的錢亮出來!”
陳大剛被迫無奈,一拉公文包,抽出手搶,說:“你們不要B我,不要B我子彈不認人。”
大師兄胸脯一把,說:“媽的,老子是嚇大的!別拿支玩具手槍嚇唬人!”
陳大剛退了一步,“咔嚓”一聲,子彈上膛,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說:“來啊!你再上前一步啊!”
大師兄還真就不怕,要向前跨步,老大伸手攔住他,這傢伙也瘋了,說扳扳機就扳扳機。
“你嫌命長啊!”
“我就不信他那槍打得響!”
陳大剛還真朝天開了一槍,立馬所有的人都被鎮住了。
老大笑嘻嘻地說:“陳隊長,把槍放下,把槍放下。誤會了,誤會了。”
“沒有誤會,你們拿了錢想不幹事!我對你們也不會客氣。不要以為你們會武功,我就怕你們?你們再快,也沒有我的槍快吧?”
大師兄還不服氣,說:“你按我師傅說的,把剩餘的錢亮出來。”
陳大剛說實話了:“沒有!”
老大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沒有錢,我們怎麼給你幹事啊!”
“我總不能拿著一包錢到處走吧!你們還沒幹事,領導也不會給足數吧!”陳大剛對乙說,“告訴他們我是誰?”
乙看著陳大剛一片茫然,還要怎麼說你?說你是副隊長已經很誇大了,難道還說你是公安局長?陳大剛見乙幹瞪著自己不出聲,想靠你這傢伙真他/媽什麼事也幹不來!
“知道我和副縣長是什麼關係嗎?”
“哪個副縣長?”
“還有哪個副縣長?今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