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來,張建中反應更快,手臂一轉,格開他的手,再順勢一推,一撲一推,兩者相撞,張建中那一掌便紮紮實實打中他胸脯,人還沒撲到頭,身子卻被擊退了。
大師兄馬上跳了上來,張建中一個撒步,說:“我看得出來,你們並不想跟我作對,等我把他解決了,我們再坐下來談。怎麼說我們也是邊陲鎮的人,我們的事好商量!”
對方那聽他的,一陣拳掌壓過來,雖然沒有交過手,但見他推打陳大剛那一招,就知道這小子練過武,吃過夜粥,所以,使出了十足的勁。“噼哩叭啦”,張建中左攔右檔,連連後退,也想跳開往邊上躲,只是一招比一招狠,根本容不得多想,容不得再有其他動作。
知道不能再退了,後面就是車,張建中一手檔,另一手又邊檔邊蛇樣的順勢跟上,大師兄更快,手沒完全退回,又發力擊出。這種半路出拳威力減半,但擊中點好的話,還是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比如打臉,攪亂對方的思路和視線,那怕是十分之一秒,後續的打擊就會跟上。
許多人並不知道,勢均力敵之間的勝負常常就在短暫的一瞬間,慢了十分之一秒,就慢了全部,跟堅固的堤壩毀於一個小小的螞蟻窩是一個道理。
大師兄變,張建中也變,纏上去的蛇,突然發力,攔截住半路擊出的拳,也是十分之一秒,一攔一衝,本是攥拳攔截的手化掌,在大師兄臉上抹了一把。只有頭後仰,只有退,張建中那容他喘息,上中下三路都成了攻擊點。
大師兄畢竟勝陳大剛一籌,並沒太吃虧,挨那幾下子,也是拳尾掌風,只是心靈上的創傷更重一些,你跟老大那麼多大,大師兄一個,卻處於下風,還有什麼顏面再喊打喊殺?
“停手!”老大見大師兄還要往前撲,喝住了他。
大師兄很不情願地說:“讓我狠狠教訓他!”
“你輸給他並不丟臉!”
大師兄愣了一下。
張建中忙抱拳作揖,說:“老大過獎了。”
老大一點不含糊,說:“我們一筆算一筆,今天這事,我是非管不可了!”
張建中那敢跟老大比拭?你這是自取滅亡,更加提升陳大剛的囂張氣焰。
“我與你的交情難道就不如他?”
“我承諾他在先,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當時,並不知道是你的貨,現在,我不能失信於人!”
“但你明白究竟後,卻還執迷不悟!”
“於私而言,我應該退出,於公於法而言,我更應該堅持!”
張建中說:“你認為,我是為自己嗎?我個人有能力動用軍車動用解放軍嗎?我也是為公,我為的是邊陲鎮。”
陳大剛嚷嚷:“狗屁邊陲鎮,你走私還有理了?”
“這麼多年,邊陲鎮搞過春節活動沒有?邊陲鎮哪一年的春節有那麼熱鬧的氣氛?以前為什麼沒有?因為沒有錢。我搞了,但還是需要錢,這錢從哪來?就是把這批貨送出去!邊陲鎮還要做很多事,還需要很多錢,像邊陲鎮這樣的窮地方,去哪找錢?放著這條路不走,是不是太傻?”
陳大剛還在叫囂:“說得比唱的好聽,他那是撈政治資本的!”
張建中不理他,繼續說:“縣裡不知道邊陲鎮的難,縣裡睜一眼閉一眼,這傢伙卻跑來搞搞震,他為邊陲鎮好嗎?他為他自己好!你們不知道吧?他是副縣長的女婿!”
“知道!”
“副縣長把他扶到副所長的位置上,他自己不爭氣,又被撤了,這才調到緝私大隊的,他並不是什麼隊長,如果,不是副縣長,他早就被清理出公安隊伍了。”
“張建中,你別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興寧縣認識你的人,哪個不知道?如果,你夠膽,把你們的證件拿出來,看上面有沒有寫明是隊長?”張建中對老大說,“你想一想,為什麼邊陲派出所都不配合他?根本就沒人聽他的!”
“你再說,我,我把你斃了!”陳大剛掏出了槍。
張建中腦袋一下子懵了,這傢伙還有槍!
“不要聽他的,省緝私支隊就要到了!你們都知道的,乙去打電話了,去舉報了,還有半個鍾,最多還有半個鍾,他們就完蛋了。”
話音未落,只見張建中一個貓腰,陳大剛“唉喲”一聲,手腕捱了一腳,手裡的槍飛了出去。
參謀也不再怠慢了,省支隊的人一到,還不束手就擒?他朝天連放幾槍,下命令地說:“上!誰攔道,就開槍!”
一位老兵端著衝鋒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