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明天不是縣委書記來視察,如果,不是忙得焦頭爛額,今晚是一定把勁都使到她身上的。每個星期,這星期一晚上是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坐在椅子上,書記便想著該怎麼折騰阿嬌,第二晚上是肯定不放過她的。不知為什麼,每次意識到要折騰她時,總想著怎麼弄太可勁,總想能不能再翻新弄出什麼花樣來?很多事情,看似已經形成了一種模式,但只要肯花腦筋思考,還是會有意外之喜的,比如,他就想到跟阿嬌一起洗澡,洗著洗著,站在就連線在一起了。以前,可沒從跟老婆那麼幹過,就是現在,也不敢,怕老婆多心,問他從哪學來的?
年青就是好,能讓你激情四射,能讓你想象豐富。
他對自己說,還是算了,別跟她計較了。想她為自己也負出了許多,自己還是不要降低了她的要求,就幫她解決幹部身份的事吧!然而,這事不能急,還是要慢慢拖。這種女人,一旦達到目的,未必再會聽你的。
食堂那邊的“咚咚”聲還沒停,書記走了過去,副書記忙迎了上來,說:“差不多了,就快拆好了,還有半個小時吧!就不會那麼吵了。”
書記看了看,又提出新意見。原來那扇門就不用堵上了,一則可以節省些時間,二則弄這麼一個通道回鎮政府也說得過去。
兩人便議論,安排什麼人任這個總公司經理?雖然是假的,也要假得像那麼回事。書記說:“就讓張建中掛著吧!以後再集體考慮由誰來負責。”
“這樣也好。”副書記暗暗了一口氣。
其實,他是有些擔心的,擔心自己負責這事,書記就把這一攤子事甩給他了,雖說,只是掛掛牌子,但也不能不做點事,他可想不到這樣的公司在邊陲鎮能幹出什麼事?而且,他不想沒事找事幹!
“張黨委合適,年輕嘛!有衝勁。”
副書記這句話又提醒了書記,更認為張建中應該掛這個職,他又可以各縣委書記彙報,他就是要找一個有衝勁的人。衝,往前衝!太扣他彙報的主題了。
鎮長家住得遠,沒聽到這邊的敲打聲,倒是抓農業的副鎮長住得近,就打電話給鎮長,問這鎮府發生什麼事了?這三更半夜像是在拆樓。
“你沒聽錯吧?”
“我怎麼會聽錯呢?”
“這事你就不要管了,肯定是書記的主意。他那傢伙,肯定又是腦袋被什麼擠了,想出什麼餿主意了。不用猜也知道,是為了應付縣委書記視察在折騰。”
“他就不跟你商量一下?”
“商量什麼?人家是一把手,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副鎮長對書記的作法早就有看法,聽出鎮長話裡有怨氣,便說:“你怎麼可以那麼忍聲吞氣?怎麼說,你也是鎮長啊!他做出什麼決定之前,不跟你商量,也應該跟你通能氣吧?”
“通什麼氣?他也有他的理由,情況緊急,先幹了再說。”
“又不用跑到你家裡去,打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嗎?”
“好了,好了。別那麼多陰陽怪氣,睡你的吧!”
“這麼吵,哪睡得著。”
“你睡不著,倒想把我也拉上啊!我這邊安靜得很,不跟你胡扯了。”
掛了電話,鎮長想了想,還是往辦公室打了個電話,老主任接的電話,他便說,還在加班啊!搞什麼名堂?許多同志反應,鎮府吵得要命。老主任就把書記成立總公司的事說了。鎮長心裡不服氣,卻又不得不佩服書記能折騰。他想,你就折騰吧!看你還能折騰多久?明天,你就完蛋了。他認為,明天應付了視察,鬆下一口氣,書記就會把阿嬌招進他宿舍了。那時候,他便一網打盡!
沒那麼好的事,跑到邊陲鎮來稱王稱霸,還抱著個年青女人睡覺。
這會兒,張建中陪著阿嬌去買宵夜,邊陲鎮這樣的小地方,天一黑幾乎就靜下來了,只有兩三家小店做宵夜的,有一家餛飩麵館,按張建中的水平比較,根本就難於下口,但還是了十幾碗用桶提了回去。
一路上,張建中還勸阿嬌:“你怎麼跟書記頂撞起來了?就算他叫你出來買宵夜,你害怕,可以找個伴陪陪你啊!”
阿嬌說:“我就是看不慣他跟我擺官架子。”
“平時,他也不是那種愛擺官架子的人,特別是對你,我就沒見他對你說過一句語氣重的話。今天,他確實心裡急。你想想,明天縣委書記來視察,這對他來說,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準備工作又這麼反反覆覆,他逮著誰還不罵誰?”
“就你能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