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縣長問:“他想讓你去幹什麼?”
“去打球。只要我加入他們鎮的球隊,他們就能戰勝所有鎮。”
副縣長很不高興地說:“打球能打出稻穀?打球能打出經濟指標?打球能打進領導班子,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我說的是真話。”
“後來怎麼沒調?不會是你不想去吧?”
“他不知道我和娜娜的關係,如果知道,肯定會調。”
“現在,他就是調,我也不會要你去丟人!”
“張建中不是你調去的嗎?你怎麼不怕他丟人?”
副縣長嘴角掛起一絲輕蔑的笑,說:“這就是你和他的差別。”
他不想再跟陳大剛說什麼了,這傢伙,自我感覺良好得不行,一點不知道自己缺少什麼?人最不幸的就是看不見自己的缺點!
同樣的,這也是一個人的修養決定的。
老婆本想睡午覺,卻翻來覆去睡不著,想娜娜還是的不如自己,說是一腳踏兩船,還是不能把腳拔出來,還是被那警察俘虜了。見丈夫嘆著氣回房間,便問:“他就一無是處?”
“每個人總有自己的優點,但他的優點對我來說,也是缺點。早知會是今天的結果,當初真不應該害小張。”
老婆嚇了一跳,問:“你怎麼害小張了?”
“如果,不是我插一腳,小張十有八九就當了縣委書記的秘書。”
老婆很不明白,你不是喜歡小張嗎?他當縣委書記的秘書是再好不過的事啊!為什麼害他不讓他當?
“總之,我對不起小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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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九章 跟著感覺走
張建中摔倒在去副縣長家的路上,摔的並不重,準確地說,是沒站穩。單車一晃,腳踩在地上,卻輕浮得不足於支撐自己,便連人帶車摔倒了。他坐在地上,腦袋“嗡嗡”響,好一會沒能站起來。
喝酒很講狀態,今天,他一點不在狀態,只要想起娜娜的事,只喝平時一半的量也能讓他醉。剛才是出過汗的,但一點作用也沒有,現在,酒勁好像上來了,特別是那一摔,腦袋脹脹的。
他想,是不能去副縣長家了。
他又想,這不是更好嗎?你副縣長家裡倒在那睡,讓他們看看,這事對他刺激有多大,讓副縣長更感到內疚,不是你硬拉郎配,我張建中會落到今天這地步嗎?
他再想,你這是博同情,別說別人看不起你,就是你張建中也會看不起自己。沒有副縣長幫扶怎麼了?你張建中就沒有作為了?當初,工廠的王主席為什麼幫你?那是因為你自己的能耐,縣委辦的李主任也幫過你,那是因為,你並不比其他人差。副縣長也太自私了,幫你並非出於公心。王主席、李主任圖過你什麼?一支菸一口茶也沒有抽你的喝你的。
張建中對自己說,或許,冥冥中有一股力量阻止你去副縣長家,不讓你再與他家裡人有太多接觸,才弄得你無緣無故摔了這一跤。回家,你應該回家。他想站起來,搖晃了一下,只覺得一陣難受,又一屁股坐了下去。這一坐有點狠,鈍了一下,就有一股氣往上衝,想要壓下去的,怎麼也壓不下去,嘴一張,便“哇哇”吐起來。不是第一次喝酒喝吐了,喝酒的人,特別是拼酒的人,沒幾個沒吐過的,但今天這酒喝得太憋屈,心裡一直不好受。
吐乾淨了,感覺舒服些了,卻沒想站起來,還是那麼坐在路邊,好幾過路人都很奇怪這人好模好樣的怎麼坐在路邊那麼強烈的太陽下不動?
“張建中,你坐這幹什麼?”
一聽這聲音,他的眼淚卻有點控制不住了,低下頭擦了一把。
阿花從身後走過來,拿著一把傘遮住著頂上的陽光。
“沒摔到哪吧?”
“沒有。”
“怎麼不起來?”張建中又搖晃了一下,還是沒能站起來。
“你喝酒了?”她聞到了酒臭,馬上又看見他吐的髒東西,捂住鼻子說,“你怎麼喝成這樣?”
“沒事,我沒醉。”
“還說沒醉。”她彎腰扶他,“可以站起來嗎?”
他站了起來,搖晃了一下,忙扶住她的肩。
“發生什麼事了?”
“沒發生什麼事。”
“你為什麼哭?”
張建中當然不承認,說:“我怎麼會哭?”
“你臉上還有淚呢!你擦得臉像大花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