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也給他們面子。
張建中不讓自己醉。
他不醉不是不喝酒,是要打敗跟他喝酒的人。
開始喝酒的時候,他也想留一手對付村長,但那幾個村幹部盯著他不放,敬了一碗又一碗,張建中就把衣服穿得密密實實,連脖子那粒釦子也扣上。他要捂汗,把汗捂出來,到了公認能喝酒的村子,他還會另帶一件外套,大熱天也穿在身上,汗出來了,人又醒了幾分。
村長雙手把碗跺在桌子上,很乾脆地說:“好,我們不喝就不喝!”
張建中就笑著說:“你這是嚇我吧?”
“隨你怎麼想!”
張建中說:“喝了這一碗,你把灌溉渠疏通了。”
他又說,再喝第二碗,你把今年的公糧送到糧所去,一斤不能少。再喝第三碗,村子裡的適齡年青都要參加徵兵體驗。
最後,他說,如果,我把你喝倒了,我叫你幹什麼,你就要幹什麼,不能講條件!
村長一點也不怕,你這傢伙是酒罈嗎?酒罈也有裝不下的時候。
張建中舉目張望,說:“你們的廁所在那裡?我小個便再回來喝。”
村長說:“鄉下人沒那麼多講究,你要小便掏出來就是了。”
這是張建中最致命的地方,總要躲得遠遠的。每次喝酒憋尿,那東東就不安份,雖然沒有完全長高長大,卻處於亢奮期,手一觸控就不受控制地膨脹。你怎麼知道村裡的小孩子不會湊過來看熱鬧?讓他們看去,還不咋咋呼呼說你張黨委那東東醜陋無比。
張建中跑出十幾米外,背對著村子裡的人撒了一泡尿,邊撒邊擔心地回頭看有沒有人跟過來。
再回到桌前,張建中就一點顧慮也沒有了,就一碗一碗跟村長喝,喝到後來,村長倒了,張建中便扶著桌子“哈哈”大笑,很想坐下去,但知道坐下去一定頭暈坐不穩,就大口大口喘氣,一納一呼,像耍黃氏太極納進新鮮空氣在體內遊走,再把渾濁的氣兒撥出來。
農村幹部都看不到這情景,因為他們都鑽桌倒下了,醒來後,村民們才告訴他們,張黨委,定定地站在那半個鍾,就可以走路了。
邊陲鎮好幾個自認為能喝酒的村幹部,都嚷嚷著跟張黨委拼酒,拼一回倒一回,漸漸地,才發現,張黨委也不傻,每到一村,似乎事先已經把底摸清了,身邊的人也有一定的能力,也像村幹部護著村長一樣,輪到雙方主帥對壘,村長一定倒。
也有一個自認為很強的村長,一開始就跟張黨委單挑,他說,我就不信喝不過你。那時候,能喝贏張黨委在邊陲鎮已經是一種很值得炫耀的事了。結果,那村長倒的很慘,也像所有被張黨委放倒的村長一樣,每次再見張常委,遠遠就迎上來,笑呵呵地問:“你有什麼吩咐?你要我們幹什麼?”
如果,張建中有理不饒人,大家也不會那麼服他,他佈置任務後,總問人家,可以完成吧?有困難提出來,我能幫你解決的一定幫。
他不能幫的就找書記鎮長,書記鎮長從不為難他,因為,心裡清楚,他是副縣長的未來女婿。
“狗屁女婿!”張建中狠狠地罵了一句。這時候,他正搖晃地騎著自己的單車往回去走,路邊的人也聽見他罵了,抬頭看這傢伙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神經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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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八章 收斂不僅是性格使然
陳大剛才是副縣長未來女婿,準確地說,他已經是副縣長的女婿了。媽的,他先手下了,娜娜是不是也太賤了?你還沒嫁給他,就把自己送給了他,看不出來啊!一直以為,你娜娜是那種能把握自己的人,以為陳大剛那個頭腦簡單的傢伙根本不可能佔你的便宜,大跌眼鏡,真他/媽的,跌得一地碎片!
他又想,應該是那個陳大剛使壞,硬把娜娜給佔有了,像娜娜這麼單薄手無擒雞之力的弱女子哪抵得住他那身蠻力?娜娜一定很後悔,但後悔已經遲了。一個女孩子成了某一個男人的女人,後悔又有什麼用呢?後悔也只能嫁給他了。
娜娜就是這種心景。
這會兒,張建中也感到後悔了,昨晚,你怎麼能放娜娜去跟陳大剛了斷呢?陳大剛這種禽獸不如的人,娜娜提出分手,他還不暴露出猙獰的本性?如果,如果,當初,你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下手為強,娜娜就是你的了!看來這種事不應該心軟,這種事手快有手快無。
張建中很清楚,他失去的不是娜娜,他失去的是副縣長這個後臺背景,他對你好的目的是什